。最关键的是,卓澜一脸威严,把艾菲搂在怀里,有深栗色长卷发的女人正在哭。 江扬的喉间动了动。 如果这是一场的拍摄现场,身为导演的他很清楚戏码:兄弟两人,哥哥有老婆,老婆在哭,说明弟弟调戏了嫂子。问题是,哥哥此时并没坐在老婆身边,反而和弟弟在一处,密切注视著卓澜,场景立刻变成了推理剧,到底是谁设了整个局?可现实还有一个问题,哥哥和弟弟是相爱的…… 一阵鸡皮疙瘩起来,江扬默默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场景变得明晰多了,他在简单行礼问好、然後落座的短短时间里,已经和秦月朗交换了眼神,得到了确认。事情很简单,这场戏是伦理剧,但剧目名称却不是调戏。 而是捉奸在床。 没错,江扬实在太了解这个跟他一同成长的小舅舅,也实在太清楚爱上一个法容理不容的男人是什麽滋味,可是让有夫之妇捉到,实在是……艾菲已经没有眼泪了,卓澜开口:“这件事本不该我管,月翔太小,做不出决断,也不方便让他听。” “是。”江扬心不在焉。 “江扬,叫你来,是因为这是你的军官,也是你父亲最器重的人,他们做了什麽,你好好听著。”江扬很想仰天长叹一声“不用说了,用脚趾想都知道了”,听这种事情,尤其是在当事人面前,实在让人难受又难堪,但是卓澜还是原原本本地把事情讲清楚。 下午茶时分,卓澜先跟秦月朗和卢立本两人说了会儿话,大略是人生苦短、好男儿多做些事、不枉父辈之类的。等她处理了一个电话回来,两人已经不见了,卓澜起初并没在意,後来听见不远的一间空房里传来艾菲的声音,去看的时候,“不堪入目,”卓澜指著秦月朗骂道,“堂堂秦家的少爷,干这样的事,让我们来参加订婚礼的,一个比一个丢脸!” 秦月朗轻笑。 卢立本要说话,卓澜接上去:“你从小和他在一起,又是先结婚的那个,这种龌龊事,你让艾菲今後如何做人?” 两句话字字针扎,江扬听得坐不住:“怕是一场误会,姥姥别急。” 一滴眼泪顺著艾菲的面孔落下来,无声胜有声,江扬扼腕:这是真的瞧见了,真的捉到了大奸。他无暇去想为什麽两人□会选在卓澜眼皮底下、为什麽艾菲放著整个昂雅几百扇门不推却偏偏推了这一扇,卓澜的目光分明是说:“你该说话了。” 江扬要争取时间,要理清这些纷繁复杂的关系,他深呼吸:“我并没有什麽想法,这里都是长辈。” 卓澜愣了一下。这是她的小失算,江扬是秦月朗的上司,但是这种丑事宁可归为家事,如果是家事,一屋子是面前这个琥珀色年轻人的姥姥、舅舅和舅妈──长辈的事,哪里轮得到他多嘴?不过卓澜立刻夺回了主动权:“无论如何,月朗是你的军官,和苗真订婚了,你若是连他这样一件事都约束不住,如何治军?”她看见江扬柔顺地和自己对视,心里打起了另一个算盘。这就是江家传说中威风八面的大儿子?如此文静、柔弱,只不过多喝几杯酒,直到今天还面露倦色,身边跟著的那个苏朝宇,更是一副多情种子模样,不像军官,十足是个男宠。 江扬看了秦月朗一眼。 卓澜捕捉到了这个眼神,心下明白几分。难怪江瀚韬要把自己最得力的副官派到边境去──要知道,秦月朗才是江家的“大儿子”,江瀚韬对他如同己出;难怪他手下的凌易、程非等人都把儿子安置在江扬军团;难怪江扬已经成年但江瀚韬坚决放手中军权……原来,这是傀儡戏!出了这种事,江扬甚至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