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和她搭话:“我们刚才还说呢,二夫人如今身怀有孕,瞧着就是有福气的。” 而后,便有人接了话茬:“可不是,祁家之前的义举可是尽人皆知,自然是积了功德的。” 可在这些吹捧中,有个声音响起:“只怕,咱们的知县夫人才该感谢祁二夫人才是。” 此话一出,就没人在开口了。 这话好说却不好听。 其实在座的都不是瞎子聋子,都知道之前的知县和县丞突然就丢官罢职,只怕和赈济水灾的应对不无关系。 纵然祁家没有得到褒奖,可是祁家做的事情间接的赶下去了两个当官的,这事儿其实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但是这么明着挑出来,看起来是在夸叶娇,但实际上却是挑破了窗户纸,让知县感谢一介平民,这其中若说没有挑拨之心怕是谁也不信。 叶娇却没往心里去,看都没看那人,只管端着杯盏喝水。 尝到里面有丝丝甜味,便知道是加了蜂蜜的,她多喝了两口,还对着郑氏笑道:“这味道好,不过若是能温水调开,是要比直接热水冲泡要好喝的。” 郑氏立刻让人过来照办,而在偏头时,却没了笑容,一双丹凤眼冷冷的朝着声音来处看去。 这毕竟是自己做主家的宴会,总不能让人搅合了。 等认出了那人,而后郑氏淡淡道:“邵家娘子,既然知道祁二夫人身子金贵,便少说两句,让人家得个清净不好吗?” 而后,郑氏便笑容依旧的招呼着人尝尝新上来的茶点,还让人摆了投壶凑趣,刚刚有些冷淡下来的气氛很快就重新热闹了起来。 叶娇纵然不能参与其中,却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们游戏,嘴里尝着知县家的茶点,倒也过得自在。 而被郑氏一句话怼了个没脸的朱氏面上一红,手指捏了捏帕子,没再说话,只是神色却带了些不服气。 她的夫家姓邵,是个商贾人家不错,可是邵家却有个当知州的堂兄,不管远近,好歹是门亲戚,邵知州也没少给邵家好处,自然是顺风顺水。 以往邵家在这附近都是有头脸的,邵知州地位稳当,他们也稳当,牢牢地把持住了这城中第一大户的名头。 可如今这稳如泰山的位置却要被祁家拿走了! 其实上次他们曾托人想要给祁家来个下马威,谁想到话都没传到人家耳朵里就被堵了回来。 后来水灾发生后,邵知州让邵家出点银钱,起码博个美名,邵家吝啬分毫不出,结果祁家就出钱出粮,大大的出了风头。 在旁人看来,是邵家吝啬,可是在邵家看来,是祁家抢走了他们的好处! 要说以前,朱氏根本不在乎这种知县组织的茶会,要不是看这个知县有点来头又是新上任的,只怕她都不会来。 结果她来了,不仅没有坐到知县夫人身边的位置,还要看着那个年纪轻轻的叶娇坐上去,这怎么能让她服气? 心里堵气,脸上也就带了出来,朱氏虽然还和身边的夫人们应酬,但是白眼没少往主座上面扔。 偏偏碰上了的是浑然不把外人当回事儿的叶娇,以及心思深沉的郑氏,她就成了扔白眼给瞎子看。 郑氏则是笑着和叶娇说话。 女人之间聊天寻常不过是那几样,夫君,孩子,家世,逃不出这些圈子去。 可郑氏不乐意谈这些,她家世好,但是家世好的代价就是被另一个更好的人家没有由头的退了亲,纵然郑氏在京中还有人脉,这会儿却不愿多谈。 夫君石天瑞好归好,可是后宅妇人谈论县官总不合适。 至于孩子,郑氏到现在只有个女儿,年纪还小,身子又弱,三天两头的病,也不禁念叨。 好在郑氏心思巧,早早的就让人准备下了游戏要用的物件,还有几盆漂亮的花卉,总归是有话说的。 郑氏早早就打听到叶娇在家里种了不少药材花,想来是个惜花之人,这才搬出了自己喜欢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