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就是撺掇。这会看到江榆楷正要拿筷子夹菜,忽地举起酒盅:“来点?” 江榆楷连忙摇头:“我不喝。”出国前他就对酒类兴趣不浓,在国外这一年更滴酒不沾,年龄不够,没人卖给他,完全养不出饮酒的习惯,只想喝饮料。 他既拒绝,那不勉强,江父更换下一个目标。 “小许,来点?” 许星辙刚接过服务员盛来的最后一碗汤,见主人这般热情,他有些许酒量,想一想道:“我不怎么喝白酒,只能喝一杯。” 以前的聚餐上大家都当他喝大了说胡话,没人搭理过,年年被拒绝,这年终于推销成功,江父喜不自胜,赶紧拿来空杯帮他倒上,不过七分满,放在桌上转过去。 江榆楷向前探头,见许星辙拿到后真的喝了半口,他父亲高兴得连番鼓掌,连沉父都跟着笑。 “行了啊,就一杯,你可别为难孩子。”怕他一会兴奋起来又给人添上,好好的聚餐变成酒桌糟粕文化,江母及时止住。许星辙放下杯子,对沉未晴的关心摇头示意,拿起筷子继续夹菜。 江榆楷收回脖子,眼珠轱辘,许星辙这一喝还挺出风头。 “爸,给我也来一杯!”他忽然举手。 江父没想到今天的推销这么顺畅,还有顾客主动找上门,忙不迭地又倒一杯,摆到他面前。 “江榆楷。”沉未晴难免蹙眉。刚刚还拒绝得斩钉截铁,这一转脸就改变主意,动机再清晰不过。 他却像没听见一样,接过酒杯,挤紧眼睛,一仰而空。 在此之前江榆楷只喝过啤酒和红酒,真正肚量如何,没人知道。白酒下肚的一瞬间,高浓度的酒精窜入大脑,视野里刹那迎来泛白,不适感让他皱起眉头,喉咙到胃一股火热。江榆楷晃晃脑袋——“这酒,太烈了!” “你不能喝就别喝啊,这桌上又没人逼你。” 几位长辈却只顾着笑出来。 还是沉未晴赶紧递上他手边的鸡汤:“喝点鸡汤,缓一缓,你没事吧?” “吃点东西垫垫,别伤到胃。”许星辙把刚刚剥好的几颗虾仁递过去。本来是打算给沉未晴的,她鲜少吃虾蟹,因为不喜欢把两只手弄得黏糊糊的感觉,与他同住后所有剥壳工作都由他代劳,这会却便宜他。 沉未晴帮他传了碗,却又回头:“你没吃过别的吧?” 用他吃过的碗装东西,总怕不太卫生。 情敌上贡的食物,当然不可能拒绝。江榆楷不等沉未晴说完,反倒一把夺过,没先喝鸡汤,捡了个虾仁放入口中。嗯……别人剥的就是好吃。 “他应该不介意。”许星辙却在这个时候说,“他好像总是对别人盘子里的菜更感兴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