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没办法,挑来挑去最终挑上了殷筝一行人,退了一半的房钱要他们让出一间房来。 出门在外自然不可能事事如意,再说如今客栈人多鱼龙混杂,他们三个女子加一个少年,住一个屋反倒安全些,因此殷筝江易柳夫子三人都没打算和掌柜硬拗,唯独逢年心思简单莽撞,险些和掌柜起争执。 逢年拎着水壶进屋,就见殷筝抱着柳夫子的琵琶在那瞎研究,江易坐在边上剥花生吃,嘴就没一刻停过。 “回来了?”殷筝放下柳夫子的琵琶,朝二人打了声招呼。 逢年去把水壶放好,柳夫子关上门,走到殷筝身边坐下,问:“姑娘可是要学琵琶?” 殷筝摇着头把琵琶还给柳夫子:“好奇拿来看看。” 学是不可能学的,她在音律这方面没天赋,瑶琴也是学了好几年才勉强够得上寻常水平,就不再来糟蹋柳夫子的琵琶了。 柳夫子接过琵琶,轻拨几下,随后便给殷筝弹奏了一曲。 虽说都是拨弦,可柳夫子手下的瑶琴和琵琶走的是完全不同的两个风格,前者轻缓悠扬,带着如袅袅青烟般的仙气和韵味,后者急促如狂风骤雨,凛冽霸道,配合着外头的天气,竟让人升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战栗感。 一曲终了,殷筝听得有些意动。 要不……学学? 结果她这一手琵琶学得比瑶琴还惨烈,水平堪称稀烂,不过一会儿,便有隔壁的人来敲门,叫他们消停点。 隔壁那屋就是殷筝他们原先定的第二间房,让出去的时候逢年还找掌柜问了,知道是某个镖局的大小姐,非要一人一间,这才叫了镖局里的人去为难掌柜。 之后几次进出,逢年也有遇到这位镖局的大小姐,此刻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对方,心里头本就存着火,此刻不等殷筝他们反应,噌地一下蹿到门边,打开门朝对方骂了起来。 逢年早些时候没少在府里和那起子捧高踩低的婆子对骂,加上人镖局的大小姐虽然任性跋扈,但也是从小娇养的,被逢年劈头盖脸一顿问候,气得脸都青了,拿下腰间的鞭子就朝逢年抽了过去。 “阿妹!”楼梯那边传来呵止声。 大小姐并未停手,但鞭子也没抽到逢年身上。 只见江易把逢年推开,又避着鞭子闪到了那位大小姐跟前,咔嚓一声把对方拿鞭子的手给拗脱臼了。 “啊!!” 那本想阻止妹妹动手伤人的青年听到妹妹的尖叫声,一个箭步上前,拔剑朝江易刺去。 江易也拔出了腰后的短刀,只是短刀才刚出鞘,他就听到屋里传来殷筝的声音:“别杀人。” 不杀人?那还有什么可打的? 江易拿短刀和对方在走廊上过了几下招,觉得没意思,就一个用力将对方逼退,随后收回短刀,回屋关门。 “等一下!”青年背靠着围栏站稳,朝着江易道:“你们伤了人,想就这么算了吗?” 江易站在门前:“明明是你们先动的手。” 镖局大小姐指着逢年尖叫:“是她先骂我的!” 江易歪头看大小姐:“那你骂回来,动手做什么?” 听起来可讲道理。 这时镖局其他人也上了二楼,双方僵持不下。 动手是不可能动手了,有点眼力劲的都能看出来,江易年纪虽小,但武艺高强,恐怕连他们镖局里最能打的,也不是他的对手。 最后还是柳夫子出面讲和,又作为大夫替镖局大小姐把手脱臼的手接了回去,才算将事情揭过。 逢年也是险些被鞭子抽了才意识到自己不该那么莽撞,去和殷筝认了错。 殷筝怀抱琵琶,半点没有自己是罪魁祸首的自觉,还摸了摸逢年头,安慰她:“记住教训就好。”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