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齐王谋逆,便设法将卫十砚坑死在了黔北。这辈子你提前把止忧大师送到我面前,我原以为你是为了帮助我早日查得真相,后来才知道,你只是想让我替你铲除卫十砚,好让祁少真夺得玄武营军权。” 瑞嘉没有否认,还坐没坐相地歪了歪身子,道:“我还以为是蒲佳媛卖了我,因为她拒绝帮我。” 出于对蒲佳媛的欣赏,瑞嘉一度想要收揽蒲佳媛为己用,还指点走投无路的蒲佳媛去找殷筝求助,最终嫁给了赵学。 谁知蒲佳媛因赵学古板,怕自己助瑞嘉成事赵学会接受不了,便在后来拒了瑞嘉,直言自己只想当官,并不在意自己头上当皇帝的是谁。 殷筝:“你该谢她拒了你,不然我还能知道得更早些。” 蒲佳媛若是没有拒绝上瑞嘉的船,那伪装成赵学的长夜军定能早早就发现端倪。 说起来,殷筝当初会想在蒲佳媛身边安插长夜军,就是因为蒲盈盈的死多少和她有关,殷筝不信蒲佳媛能就这么放下结缔找自己求救,为了探究其目的,才故意推荐了济世堂的大夫给蒲佳媛,谁知这背后还真有蹊跷。 “你和我皇兄真是绝配。”瑞嘉笑了一声:“一样的像个怪物。” 第63章?【正文完】 殷筝蹙眉, 不太喜欢瑞嘉这样评价闻泽,并从这句话中, 窥探出了些许瑞嘉对闻泽的不满。 她放下茶杯,对瑞嘉说道:“我说了这么多, 该轮到你了。你同祁少真是怎么回事?” 瑞嘉歪头想了想, 似是不解:“这还需要来问我吗?” 祁少真两岁丧父, 那会儿还是先帝当政,先帝虽将玄武营的军权给了卫十砚,但也只是权宜之计,作为一位疑心重肚量小的帝王, 为了防止卫十砚恋栈权位,他特地命人将祁少真送入雍都, 一方面是要控制并保护祁少真, 另一方面也是为日后拿回玄武营军权做准备,毕竟这世上再没有比祁少真更加名正言顺的玄武营统帅了。 后来先帝逝世, 皇帝怕祁少真年纪太小,就放他在雍都又养了几年才让他回去。 这段过往并非什么秘密,找人一问就能知道,从中推测出祁少真和瑞嘉在那时相遇相识也不难,何必特地来问? 殷筝屈起指节,轻叩椅子扶手:“我没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我是问,你们是怎么回事?” 要说他们是同盟,从两次刺杀就能看出来, 他们之间并未好好策划协商过,可要说他们不是同盟,瑞嘉又处心积虑地替祁少真铲除了卫十砚,祁少真也是想尽了办法,要杀和他并无利益冲突的闻泽,并在误以为闻泽死后第一时间写了信给瑞嘉,这怎么看都像是在为对方谋划。 瑞嘉愣了愣,随后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一般,过了好一会儿才笑着低下了头,道:“我们只是知道对方想要什么而已。” 所以瑞嘉替祁少真夺得了兵权,祁少真也想为她将闻泽的性命留在黔北。 原来如此。 殷筝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起身便要离开。 瑞嘉看她要走,开口叫住她:“你不问我为什么想要皇兄的死吗?” 殷筝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为何要问?” 瑞嘉对上殷筝的眼眸,一时哑然,过了片刻才呐呐道:“他是我一母同胞的哥哥,而我……我不曾遭受过什么苦难,过得也比其他兄弟姐妹要自在,可即便如此我还是想要和他争夺,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殷筝转过身,对着她道:“有什么好奇怪的。过得不好的人希望自己能过得好,过得好的人希望自己过得更好,看不见自己有的,去追寻自己没有的,永远不知道知足,这不就是人吗?” “再说了。”殷筝背对着门,光从她身后照射而来,模糊了她的脸庞:“那可是皇位,你和闻泽都是嫡出,论身份,你自然是最有资格和他竞争的人,会想除掉他,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历史上皇子们为夺皇位血流成河的可不少,难道他们都是因为受尽了苦难才想和自己兄弟抢夺皇位吗?不见得吧,贵为皇子,便是再苦又如何苦得过朝不保夕的流民,不过是因为离那个位置太近,不甘错过“更好”罢了。 殷筝能理解这样的“上进心”。 “不是的!” 被殷筝误会了自己的目的,瑞嘉站起身,隔着遥遥的距离对殷筝道:“我不是想要那个位子。” 若是想要皇位,她就不会在最后迟疑。 “我只是、我只是……”瑞嘉红了眼眶,垂在身侧的双手攥紧了拳头,轻声道:“嫉妒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