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你作甚?” 孙膑自不会做傻事。 山虎在黎族土著中的地位和意义,非比寻常。如果真杀了他,崖山城跟黎族土著就算是彻底的结仇,再想收服人心,是万万不能的。 “那就快把我放了!” 见性命无碍,山虎的气焰又嚣张起来。 “放了你?不可能。” 孙膑最近熟读兵书,倒是知道诸葛亮七擒孟获的事迹。只是这等费时费力之事,他是不会做的,哪有那闲功夫。 “你!”山虎气急,“你到底想怎样?” “合作!” “合作?” “不错!” “哼,我们黎族世居于此,是不会跟你们这些汉人合作的。”山虎还挺嘴硬,对汉人,他是一百个不放心。 孙膑遗憾地摇了摇头,道:“不想合作?那就没办法了。为了根绝后患,我也只能将你们的脑袋全砍了,我倒是要看看,就凭留在山中那些老弱妇孺,还怎么跟我大军对抗。” 孙膑说的轻描淡写,山鹰和山柱两人却是听得冷汗连连。 “哼,要杀便杀,黎族战士没一个孬种。” 山虎还真是顽固不化,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好,有血气!”孙膑点头,脸色突然变冷,大声说道:“来人!” “在!” 四名亲卫,杀气腾腾地走了进来。 “将他们拖下去,斩首示众!” “诺!” 亲卫拖着山虎等三人,就要拉出去问斩。 山虎顿时傻眼,这位年轻的将军,前一刻还满面春风,下一刻就冷酷肃杀,这变脸的速度,让他始料未及。 该死的汉人,真是太狡猾了。 山虎心中,闪过一丝的悔意。可要他低头认错,是万万办不到的。 “慢着!” 说话的,是山虎的儿子——山柱。 眼见形势不对,山柱终于回过神来,再不说话,不止是他父子,恐怕整个黎族部落,都要跟着遭殃。 相比山虎,山柱作为年轻人,他的思想就要开明许多。尤其是在军营生活了一段时间,让山柱深刻地意识到,山外的世界是多么的精彩。 以前窝在部落里,简直就是坐井观天。 在被看押的日子里,山柱也在不断反思:部落的命运,到底该走向何方?走出大山,真的就是一个错误吗? 不说其他,仅是汉人先进的兵法,就让山柱痴迷。见识过广阔天地的他,可不想因为固守传统,而将整个部落拖入深渊。 “讲!” 孙膑一摆手,制止亲卫。 他不过是想吓唬一下山虎他们,哪里就会真的问斩。 六万大军啊,他孙膑可不是冷血屠夫。 山柱闻言,转头看向父亲,道:“父亲,孩儿觉得,可以先听一听对方的条件,再做决定也不迟。” 山柱说的很委婉,自是要顾及父亲的颜面,他可知道,父亲有多好面子。 山虎“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山柱的提议。 山柱微微汗颜,再次看向孙膑,道:“怎么合作?” 对孙膑,山柱的感官是极为复杂的,有敌视,也有崇拜。尤其是听岱钦的意思,他还挺受孙膑器重,心中的滋味,就更加的复杂。 “具体的合作,我无权决定,得跟君侯亲自商谈。” 孙膑只是统兵大将,自然无法决断一个部落的归顺问题。虽然说君侯赋予了他大权,孙膑也不会不知进退,擅自逾越。 否则的话,就是犯下大忌。 恪守为将之道,是每一位将领的底线和原则。 “好,还请将军,将我们引荐给廉州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不知怎的,山柱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仅有一面之缘的廉州侯。 未来,又将如何呢? ********** 次日,在孙膑的陪同下,山虎父子传送至山海城,觐见欧阳朔。 得到消息,欧阳朔在正殿,接见了这对父子。 因为还是战俘,山虎父子进殿的时候,仍然被五花大绑。 欧阳朔见此,道:“远来是客,来人,给他们解开绳索。” “诺!” “君侯?” 孙膑有些顾虑,他可是知道,山柱到底有多强,一旦解开绳索,万一此人暴起发难,可就不好收拾。 “无妨!” 欧阳朔微微一笑,信心十足。 山柱虽强,但以欧阳朔现在的实力,还真不惧。更不用说,大殿之外就有亲卫把守,随时可以进殿增援。 亲卫得令,解开了山虎父子身上的绳索。 待亲卫退去,山柱在那一刹那,还真动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