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引笙又说:“挑眉这样的小动作也更多点。刚才的火灾对你还是有点影响的吧。” 杜宴礼:“我还以为我们要谈的是更重要事情。”他明确提醒单引笙,“合同相关的。” 单引笙:“是没错,但在此之前,我们不能随便聊聊吗?” 杜宴礼:“你从我这里预约了十五分钟的时间。” 单引笙:“我选择先聊十分钟的天。” 杜宴礼:“我付出十五分钟,是为了解决你我之间的合同。如果你选择聊别的事情……” 杜宴礼准备起身。 单引笙抓住对方。 他把人重新按下,不皮了,正经了:“好了,我们来说说正事吧。” 这句话才落,单引笙看一眼周围,《财经》的人走了,秘书去送这些人,还没回来。周围就他和单引笙,多余的人一个也没有。 凑近杜宴礼的单引笙不起来了。 他再向前探身,同杜宴礼咬耳朵低笑:“我的杜先生,你这么规矩,不会同别人上床的时候也对自己规定,插多少次干几下就必须起身吧?” 这人是真的不会聊合同了。 杜宴礼平静地看了单引笙一眼。 如果他屏蔽了单引笙的垃圾话,对于这样无聊的人,最好的办法不是和他比谁更擅长垃圾话,而是从此不再理会他。 杜宴礼慢条斯理推开单引笙,向外走去。 单引笙连忙挽留:“开玩笑的,我们说正事,说正事!” 杜宴礼脚步不停,他走得很稳,也很快。 导致跟在后边的单引笙需要小跑才能追上杜宴礼。 单引笙:“等等,等等,你不要这么开不起玩笑啊,大家都是成年人——” 两人一前一后向停车场走去。 中途撞见了送完人回来的秘书。 秘书:“???” 秘书小姐内心迷茫。 十五分钟似乎还没有到。 所以他们怎么了?一个走得比一个更急…… 从摄影棚一路到达停车场。 当司机茫然地为提早来到的老板打开车门的时候,一只手斜刺插出,挡在车门之前。 单引笙紧赶慢赶,赶上杜宴礼。 这回他真的不敢再皮了,刚将人拦住就直截了当问合同:“如果我和你解约,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面吗?” 杜宴礼停下了脚步。 这一次,他花费了一些时间,仔细地打量站在身旁的人。 对方的视线太过明亮专注,单引笙有点不自在,还摸了下脸:“……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 杜宴礼有些明白过来了。 从火场中出来以后,他就觉得单引笙有些异样。 无论是对他伤口突然的紧张,还是一路跟来并在他耳边说过于亲密的话语,都明确的指向一种可能。 未免自己分析错误,杜宴礼再向单引笙确认:“你还想见面?” 单引笙:“嗯……为什么不见面?我觉得我们的相处也还挺愉快的。” 说这话时,他浑然忘记仅仅两三个小时前,他还把杜宴礼的祖宗十八代给骂了个遍。 确实如我所想。 杜宴礼想道。 单引笙对我产生了一点感情。 这并不奇怪,困境善于诱发情感,也善于制造幻觉。 杜宴礼并非第一次面临这样的情况。 他不打算和单引笙发展更多的关系。 所以他维持一贯以来的做法。 打破幻觉,扼杀情感。 杜宴礼思索片刻,礼貌但疏离地回答对方:“致意珠宝虽然和MUSES存在合约,但我只负责公司大层面上的运作和一项合同的最初把控。这项合作的后续,我相信致意能够妥当处理,从这方面来考虑……我想我们不会见面了吧。” 单引笙明白了。 剖开所有花哨的形容,杜宴礼只在说一点。 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所以,以后我和杜宴礼都不再见面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