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醮坛下面走。 “清德道长——”周祈走向清德。 清德扭头。 “玄阳真人葬礼后, 观里就该举行新观主继任典礼了吧?可惜我等还要回京,怕是没法儿参加了,先与道长致个歉。” 清德笑起来:“施主莫要客气。不过一间山野小观换道士头儿罢了,施主们都是京中贵人,忙的是大事,施主们能有此心,贫道等已是铭感不已了。” 周祈走到清德身边,“希望下次来时——” 突然,周祈抓住清德双手,把他撞向醮坛栏杆。 清德面朝外,被拍在栏杆上,“你——” 清德的几个弟子都抽出随身刀剑来。 谢庸隔在周祈与清德的几个弟子之间,手放在腰间剑上,肃然地看着他们。 几个弟子到底是乡野道士,被他气势一压,不敢轻动。 罗启、的卢也赶忙上前,绝影护在崔熠身侧。 崔熠怒道:“大胆!” 周祈则轻笑:“都稍安勿躁。”说着用左手抓住清德两腕,腾出一只手摸向清德的右臂,果然……“真有好东西啊。” 清德挣扎一下。 有罗启、绝影在,谢庸走到周祈身边:“我来。” 周祈便用双手抓住清德,“都这时候了,就别挣扎了,难道你还想着把我们都灭了口?” 清德冷哼一声:“我不知道施主在说什么。” 谢庸卷起清德的右面衣袖,露出里面的铜管袖箭。谢庸解开袖箭系绳,轻轻地拿下袖箭筒子。 谢庸又摸一摸其左面衣袖,这边倒是没有什么。 周祈道:“看看前胸呢,听说有一种暗器是绑在胸口的。” 谢庸点头。 “兴许带毒,小心!”周祈叮嘱。 谢庸看她一眼,嘴角微提,轻“嗯”一声。 谢庸在侧面拉开清德外袍衣襟,里面倒是没有什么暗器,却有一层油过的不知什么皮子的护身软甲,显然是防备其师兄毒爪的。 周祈:“……同门师兄弟做到你们这份儿上,也是不易。行了,道长,说说吧?” 清德扭头冷眼看着周祈,又看谢庸:“敢问贵人们,我绑个袖箭防身又怎么了?犯了哪条律法?” 谢庸道:“在醮坛玉石栏杆上有新痕迹,看大小深浅,是袖箭打上所致。” “我前日确实在醮坛练了会子袖箭。” “当时令师还在,道长会违抗师令来醮坛上练袖箭?” 清德语塞。 知他不会轻易招认,谢庸道:“案发当确是在傍晚酉末时分,一则陶郎君也这般说,一则白日人多,有些事不好做。案后清德道长又准时回去守灵,中间时候不长,”谢庸看看醮坛后面的山,“若是埋尸抛尸,也当就在离这里不远处。松柏林子太明显,且敬诚道长等已经去寻过了,那便只剩了后山了,应该就在后山脚下。” 清德的脸越发阴沉。 让人拿绳子把清德及其弟子绑了,众人一起进山寻找清仁尸体。 崔熠问谢庸和周祈:“你们怎么知道清德胳膊上绑了有袖箭?暗器这种东西,你们也能看出来?” 谢庸与他解释:“清德刀剑拳脚功夫不好,却敢对上清仁,必然有所依仗;他手上戴白玉玦,玦上有弓弦摩擦痕,他能用弓箭,那么会不会想到用暗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