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9:00。 许清然磨磨蹭蹭洗好了碗走出来,许擎之刚好洗完澡,正套卫衣,她一不小心又看到弟弟裸着的皮肤,人真的是有腹肌的,胃下面四块,腹部人鱼线上面还有四块……许擎之手放下去,提了一下裤子,一手捏着遥控器一边看向了许清然,勾了勾唇,伸出舌头舔了舔,“好看?” 许清然懵了一秒才察觉许擎之又在逗她,脸一红,甩甩手说,“我得坐公车快点去了。” “嗯。早点回来。真不用我送你?” “不用呀。” “姐,”许擎之单脚放上茶几,枕着一只手笑吟吟看她,“咱俩这样挺像同居情侣的呢,怪不得你对门误会,你男朋友也误会。你说了我是你弟之后他没再说什么吧。刚都忘了问你,怎么那么气啊?” 天知道,许擎之问完这句的时候眼睛冒着亮光,还挺期待她的回答。 许清然茫然回想了一下,小脸清冷下来,挎好包,只觉得弟弟又触碰了她心里顶难过的一块,如果说小丑的事是飞来横祸,那和林绍这段就是人间惨剧,什么都给她碰上了。 “挺狗血的。他要我去和那个女的道歉。” 许清然换鞋出门。 许擎之笑容一顿,勾勾唇角,“你会妥协吗许清然?” 许清然凝眸看他一眼,说:“是个人都有逆鳞的,那女的敢这么说妈妈,我冒着坐牢的风险都得让她付出代价。” 白皙滑腻的小手握住钥匙,关门,转瞬又恢复了那个软糯可爱的姐姐模样,晃晃脑袋:“姐姐走了,好好的呀清之。” 许擎之没回应,门在他面前关上了。 - 许清然一路真坐公交过去,路上小丑给她发了房门密码,那酒店是新兴的密码锁。 许清然心脏砰砰的跳。 浸出汗的手在屏幕上挪动,发信息——“你不怕我报警?” 小丑半晌才拍了一张照片发给她,“等你。” 是他的阳具照片。 许清然脑子嗡了一下,舔了舔唇,压着心头海啸似的翻滚起来的屈辱和酸涩将手机揣回兜里。 她就知道这次不报警的话自己就永远失去主动权了,果然,她能想到的事小丑自然想得到,这一次真实的赴约恐怕就是她迈入地狱的第一步。 为什么呢?因为她报警的话尚且还能算是胁迫,她主动过去的话,这次过后,就永远也说不清了。 - 酒店有种低调奢华的味道。 许清然擦着无数豪车的边从玻璃转门里走进去,戴着白手套的侍者礼貌迎接她,还问她有没有行李。 许清然摇头,没去前台,捂了捂脸上的口罩沙哑说:“我有房间。” 侍者终于礼貌停下脚步,指了电梯的方向给她。 服务真好。 定这样的酒店又不是小破旅馆,小丑应该很有钱,可既然有钱,为什么不去找光明正大的情侣关系去发展,难道对方是个艺术家,追求激情刺激,要探索人性的底线? 许清然按了18层以后脑子里闪过无数警匪片和刑侦片的套路,最后扯了一下嘴角,她现在,还是思考一下自己怎么才能全身而退比较重要。 - 1802。 密码是她生日。 许清然按密码时候想起了林绍的门,恍惚一下,门已经应声而开。 上一次自己按密码碰到出轨,这一次碰到自己清醒之下被强奸。 好笑。 女孩儿大波浪卷发柔顺地散落在她肩上,她推开门,看到里面似乎没人似的一片漆黑,可她知道对方应该已经到了,许清然吸口气,打开手机手电筒走进去,门用一只鞋子撑开,不让门关上。 她走进去五步,在玄关对那人说,“你到了吗?要我怎么做?” 里面静寂无声,片刻,从阳台传来了动静。 - 那人应该是到了也没多久,阳台的小桌子上开着一瓶洋酒,窗帘被风吹得四处乱飞,房间也没开空调。那人大约185以上的个头,瘦,肩膀却略宽,站直了的时候就像个模特似的,姿态却又冷硬疏离,像个衣服架子,他手指细长,捏住杯子倒了一杯酒,开口说: “嗯。然然。” 完全陌生的,性感低沉的嗓音。 许清然不得不承认,自己听见这个声音的时候脑子就嗡的一声,她曾经以为这男人的声线一定是经过了变声器的,不然不会那么醇厚好听像个主播,现在她拳头里满是冷汗,攥紧,再攥紧,都无法克制自己心头的紧张。 许清然往后退了一步,几乎要慌得夺门而逃。 关键时刻,那人却抬起了头看她,暗夜里看不清那人的五官,却看得到他一双眼睛漆黑深邃,亮得可怕,许清然就像被人钉住了脚步一样,像被猎人死死盯住的猎物,一动也无法动弹! 那人淡淡看着她浅笑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