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问:“她和裴厚德会离婚吗?” 汪美丽摇头:“肯定不会离婚,裴厚德将来退休金那么高,她放掉裴厚德,去找谁?” 姚玉芬好奇:“她明年也要退休了吧,她能拿退休金吗?” 汪美丽也不清楚:“慢点我去问问儿子。” 提起儿子,姚玉芬欣慰地说:“我们唐姚真是长大了,刚才那样子,我真怕他打张春,他一拳头下去,张春还了得,再闹进派出所去,对快递站也会有影响的。” 汪美丽笑道:“两个小鬼头互补一下,娇娇跟你作天作地,儿子就贴心听话,是不是?” 姚玉芬直摇头:“这小丫头,满身导火线一样,一点就炸,将来也不知道哪个男人吃得消她,以后跟婆婆也相处不好的,我有的烦了。” 楼下传来唐娇的嚷嚷:“你们又在说我什么啦?妈,给我拿个雪糕。” 汪美丽在唐家吃了雪糕后,又聊了半天,只等唐志明下班回来,她才回自己家。 站在门口看看裴家的状况,依然是窗门紧闭,窗帘密密实实地遮掩着,好在文文窗外的空调外机在运作,不用担心小姑娘被热昏过去。 回到家,发现手机在桌上一闪一闪,走过来看见是儿子的电话,刚好挂掉了。 汪美丽再回拨过去,电话接通,儿子问道:“洗澡去了吗?” “在姚玉芬家里坐坐。”汪美丽说,“儿子,你找我有事啊?” 林西成说:“白天太忙了,没空回你消息,我这里大家在庆功。” 汪美丽丝毫没怀疑,笑着说:“应该的应该的,玩得开心点。” 此刻,林西成的家里,他趁又晴去洗澡,给妈妈打个电话,也没别的事,就是一整天没回妈妈消息,怕她担心自己。 没想到,妈妈那边却聊开了,说她洗澡的时候,外面吵得翻天覆地,唐娇和张春打起来,说张春打文文,但是张春不承认,吵着吵着就动手了。 林西成听得目瞪口呆,只觉得体温又要升上来:“她打文文?” 汪美丽说:“打不打不清楚,聪聪妈讲,她听见张春骂女儿骂得很难听,她看见的时候,张春正拖着文文往外走,文文都摔在地上了,一直哭着求她妈,张春还在拖她。我看,都怪20号里几个十三点,她们……” 妈妈后来的话,林西成没再听了,他握着手机,心里乱得不行,就这几句话的描述,可能还只是文文受折磨的一点皮毛。 林西成小时候也被妈妈打过,可妈妈从来不会没理由的打他,打过之后也会好好跟他讲道理,身上虽然痛,可心里从来不会有多难过。 至少在家庭教育中,挨打和精神折磨比起来,后者显然更恐怖更痛苦,文文她现在这样,能吓得失去味觉,完全就是被她妈精神摧残出来的。 “成成。”汪美丽在电话那头问,“儿子,你在听吗?” 林西成说:“妈,如果再看到张春打人,你们还是要帮一帮文文。” 汪美丽连声道:“这是肯定的,刚才我不在呀,我在肯定抽她两个耳光。” 林西成忙劝:“不是叫你去打架,这样火上浇油,就是别让张春折磨文文就好了。” 汪美丽长长一叹:“这么好的女儿,去哪里找,张春以后一定会现世报的。” 母子俩挂了电话,林西成想了又想,生怕文文的手机被她妈控制,不敢随便发微信说动迁的事,于是又给妈妈打了电话,让她留心一下,如果文文周一去学校值班或是培训,立刻联系他。 这天夜里,把自己关在房里的裴雅,终于在渴得不行时下楼来找水喝。 楼下一片漆黑,妈妈的房门半开着,有冷气从里头一阵阵冒出来,想必妈妈应该在家的。 裴雅不敢逗留,喝了水就打算回房间,刚抬脚上楼梯,就听见了啜泣声传来,接着,越哭越伤心。 她回到了爸妈卧室外,轻轻推开门,很微弱的光线下,能看见妈妈在床上捂着脸哭泣,她的身体一颤一颤,看起来很伤心。 “你爸爸是不是有人了?”张春哭着问,“他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 “我不知道……”裴雅弱声回答。 “你也帮他是吗,就因为妈妈对你凶,从小管着你,你就讨厌妈妈是吗?”张春哭着说,“妈妈为了谁呀,妈妈还不是为了你,为了这个家,妈妈哪里对不起你了?你们裴家的人,都是没良心的。” 裴雅摇头:“妈妈,不是的,我没有帮爸爸。” 张春抽噎着说:“那你怎么把家里的事,到处跟人说,唐娇怎么知道,我们没钱了,要搬回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