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负责,文文就傻了,浑身绷得紧紧的,脑袋里一片空白,愣过神来,已经被林西成抱起,径直送来大房间,霸气地用脚踢上了门。 她被轻轻地放在床.上,林西成转身拉窗帘,回眸看躺着的人一动不动,又心疼又好笑,回到床边温柔地亲亲她,紧张的人儿才缓过几分。 “害怕吗?” “有点。” 可是这一次,林西成没有退缩,他浑身每一个细胞都激荡着占有欲,文文身上的伤早就好了,之前那次彼此都犹豫而忐忑,但今天,人家自己说了,要负责的。 “下次还敢开卫生间的门吗?嗯?” “不敢……”一面说着,文文怯怯地抓着林西成的手,可她已经阻拦不了了。 大房间和小房间都是六尺的大床,文文一开始也不懂为什么要被抱来大房间,直到林西成从他那边的床头柜里拿出小盒子,她又害羞又好笑地捂住了脸,从指缝里偷偷地看。 窗外风急雨急,文文的心和身体却被融化在暖暖的温柔.乡里,那从未见过的世界,林西成也并不熟悉,互相摸索着鼓励着,深爱着缠.绵着,一步步把心揉在了一起。 恍惚间,文文回到了13岁那年,她抱着娃娃问汪阿姨西成哥哥去哪里了,汪阿姨笑着指向她身后说:“呶,西成哥哥就在这里呀。” 而她一回眸,便是今夏搬回新康里的那一天,他站在那里,含笑看着自己,他们终于相见了。 “我爱你。”林西成亲吻她,用被子将不.着寸缕的人儿裹紧,“冷吗?” “不冷……”文文痴痴地看着他,眼角泛着泪花。 林西成心疼地问:“疼吗?” 文文赧然一笑,把脸埋进了他的胸口。 那天傍晚,一贯提早一个多小时来琴行上班的裴老师,掐着时间才赶到。 前台姑娘见她满面春风,不禁都笑道:“今天这雨下得烦人,每个人进来都黏嗒嗒,家长们脾气都大嘞,刚刚又骂哭两个小朋友。” 文文笑而不语,签到打卡后,赶紧去了琴房,没到十分钟,家长就领着孩子来了。 今天的学生不是小朋友,而是明年的艺考生,精瘦精瘦的姑娘,外套里穿着练功服,下了钢琴课还要去跳舞。 由于练钢琴耗费体力更耗费脑力,这样级别较高的课程后,文文自己都会吃几块巧克力补充能量,也会给下课的孩子准备。 但这个艺考生从来不吃,怕吃糖吃巧克力会胖,她的妈妈曾经对裴雅无奈地说:“不知道的人都觉得是我们逼她的,裴老师,我真是不晓得被多少人说过了,可她从小就想当演员,学钢琴学跳舞都是自愿的,我们没办法,只能支持她。” 可文文觉得当演员是个很好的梦想,这兴许比普通职业的道路更难走,每年上戏、中戏、北影这些名校毕业的学生无数,然而能在演艺界、娱乐圈挣到“名声”的寥寥无几,还要和很多半路出家的非科班抢饭碗。 既然家里的经济条件,并不指望她养家糊口,在有限的范围内支持孩子的梦想,父母本身已经很伟大,而在这样的家庭氛围里长大,小朋友如此克己自律,将来走到哪里都有自信。 送走孩子,文文收拾东西准备下班,看到前台姑娘在张贴发表会的报名海报。 发表会就在下个月,欢迎所有级别的孩子参加,当然需要缴纳费用和购买请亲朋好友来欣赏的票子,毕竟琴行出面租借场地,本身是要花钱的。 文文拿了一张小传单,拍照发给娇娇看,按照她目前的进度,到11月完全能流畅地演奏那首《穿越时空的思念》,如果娇娇有兴趣,她就帮忙报名了。 加班的人看到消息,总算能换换脑子,文文说要参加发表会的话,当天之前必须保证一周左右的高强度练习,而且最重要的是,演奏和弹奏是两码事,她至少不能怯场,不然很可能临上场十指冰凉僵硬,什么都弹不了,平时练得再好都没用。 唐娇计算日子,答应了,委托文文帮她报名,还把报名费都转了过来。 文文发来消息说:你急什么呀,这点钱我还是有的,先给你报名,然后算算要几张票子告诉我,越早越好,前台姑娘说还挺抢手的,每年票子都提前售罄。 唐娇不假思索地回复:就郭旭东呀,还能有谁嘛,你是老师不用票子的吧,我只要一张。 文文看到消息,心里默默地把林西成和唐姚也算进去,再算上快递站的小许姑娘,向前台预定了四张票,有备无患,万一唐娇不让他们来,就让给其他学生好了。 出门前,收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