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那行正在季一天局长办公室向季一天汇报昨天华玉凤在麻柳古镇请客发生的事情,而且还听了张文英暗中通过山水牌微型录放机录下的全部录音。汇报刚转到徐敏记忆己恢复的问题上时,张文英冲进来,紧张地说:“季局丶那队,不好了出事了!” 那行并不紧张,问:“出了什么事?好好说。” “邻县医院……” 一听邻县医院,又是出事了,再看张文英那紧张的神色,那行以为徐敏或赵灵出事了。他腾地站起来问:“是徐敏出事,还是赵灵出事?还是俩人都出事了?” “都不是,”张文英说,“是华玉凤……死了!” “啊!”那行大吃一惊。 季一天说:“别急,慢慢讲,怎么死的?” 张文英松了口气,说:“曾克容从邻县医院打电话来告诉我,叫我转告那队。她说她从医院一位护士口中得知,邻县医院昨晚收了两具尸体,一具女尸,血肉模糊,一具男尸已被大火烧成焦炭。他们从女尸身上搜出了华玉凤的身份证。徐敏说,她一听这消息就打电话来了。叫我立即告诉你转告那队核实。她说她在病房走不开。” 正在这时,公安局信息中心的一位警察走进来,立即打开电视,对季一天和那行说:“季局丶那队,省台正在播报邻县一条重大交通事故的新闻,你们看吧!” 新闻已接近尾声,在男插音员纯正的普通话播音中,看见数名消防队员在黑夜里在悬崖上搜索,手机丶皮包丶衣服丶鞋子……忽然在两块大石头间发现一具女尸。女尸头发蓬乱,外衣已脱落,脸部血肉模糊。消防队员将女尸抬下悬崖放在担架上。紧接着,又从一辆烧毁变型的轿车里拖出一具已被大火烧焦的男性尸体。 男播音员说:“这起疑似重大交通事故,已确认造成一男一女二人死亡。事故原因警方已介入调查。” 看完电视,那行中断了汇报。季一天叫那行马不停蹄,立即带领周兴宇和张文英驱车去邻县查核,死者是否是雅致老总华玉凤。 在车上,张文英说:“怎么这么巧?我们从古镇一走,徐敏刚恢复记忆,华玉凤就出交通事故了!如果那女死者真是华玉凤, 那么那辆烧毁的车明显是杨木开的轿车。那车我见过, 是白色宝马。那具烧焦的男尸也正是华玉凤的司机杨木。多好多帅的小伙子啊,就这么死了,而且死得那么惨!我们先去哪儿?交警大队还是医院?” “先去麻柳古镇!”那行说。 “死的人在医院,去古镇干嘛?”张文英疑惑地问。 “先去古镇看华玉凤在不在?”那行说,“从昨天他们喝酒那架势,我估计他们不可能走。” 那行说:“我的意思是,如果华玉凤没走, 那死的那个华玉凤就不是雅致老总华玉凤。这事就与我们无关。” “可事实已经表明,他们走了呀!”张文英说。 “我说文英小姐,你干嘛那么多话哦?跟着那头儿走就是了嘛!”周兴宇说。 “就你,一点也没主见。亏你还是个男人,我看,那个女人会看上你!”张文英说。 “你呀,你会看上我的。”周兴宇说。 “做梦吧!”张文英说。 本来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到麻柳古镇的车程,在那行快速稳重驾驶下,四十多分钟就到了。张文英看表,此时正是上午十点正。 警车在佳丽酒店门口停下,三个警察快速下车,在那行带领下直奔酒店前台。 前台一位女服务员见忽然来了三名威严的警察,顿时吓得脸都白了。 那行对那女服务员说:“别紧张,就问问。昨晚住在这里的这六位游客退房了吗?”说着,那行将写有华玉凤等六个人名单的纸条给女服务员。 女服务员边看纸条上的名字,边打开电脑,对着名字一一查看,最后她说:“华玉凤和杨木是昨晚九点退房走的。乘下的丛重和甘正林,龙云丰和张为力住的两个双人间还没退房。” “意思是他们还没有走?”那行问。 “应该是没走。”女服务员说。 那行说:“请带我们去这三个房间看看好吗?” “好的。”女服务员说。 接着,女服务员便带领那行他们先去了华玉凤和杨木各住的单人间,一看既无人,又没有留下行李之类的东西,卫生间和卧室床铺己被服务员收拾整齐。这-切说明这俩人的确已经走了。 接着又去龙云丰的双人间。门敲不开,服务员用钥匙把门打开,一看还是无人,但东西还在,床头灯还亮着。他们再去隔壁丛重和甘正林住的双人间一看,也是同样无人,但行李在,只是灯全关了的。以上说明他们四人没走或没全走。 “他们可能出去玩去了吧!”女服务员说。 那行突然说:“你们的棋牌室在哪里?带我们去看看。” 女服务员又把他们带到另一栋楼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