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那行真的是内奸的话,他的话当然值得怀疑。” 黄玉姝说: “看来,再莉同志让我们看的那份永平碉的资料也是假的啰?” “我没这么说。”周明亮说,“我是说罪犯没抓住以前一切都有可能。看来, 玉姝同志对我撤那行的职还有意见?走,上去看看。” 从停车场往碉楼走,步行只需要十多二十分钟。由于晚上一片黑,但又不能暴露目标, 三人只能借助微微发白的天色能看淸朦胧的石梯路向碉楼慢慢攀登。 石梯路上,周明亮打前,黄玉姝在中,季一天在后,三人相距不到一米, 慢慢地小心谨慎地向上行进。由于夜色朦胧, 不管是从远处还是从近处看去, 只能看出是两高一矮三个人的黒影在向碉楼移动, 而且中间那个好像是个女的。其他什么也看不清楚。 …… 再说,钟有全按照利剑行动指挥中心给他的权力和指示,几乎是不折不扣地执行。但他对今天得来的权力仍感为时过晚。要是早来三日,也不会造成如此局面。如今,他要想实现他的计划谈何容易?因为仅管那行被撤,但他仍在队里。凭他对那行的了解,只要有那行存在,自己就别想有大的作为。 此刻他在心里责怪周明亮,既然怀疑那行是内奸,为什么不把他抓起来?至少也应该把他的刑警大队长也给一起撤了。现在,既然那行还是刑警队长, 他就还有权不听自已的指挥。这始终是他的一块心病。 感到奇怪的是,那行竟然对中心撤销他侦查组组长, 由自已替換他职务的命令不仅不反对,还不折不扣的服从,而且还训斥那个没长心没长脑,口不遮拦乱放炮的张文英不服从命令就不是一个人民警察。 更感不解的是, 那行明明知道,他更改后的跟踪抓捕和行动计划在人员配备和任务安排上与那行原先给他商量的相反,而他竟然满口同意。 比如,那行原先私下对他商量说,如果发现碉楼的地道入口,就让他钟有全带领徐敏和张文英下地道追踪,由他那行带领所有警察在地面布网,只要犯罪嫌疑人一露面立即实施抓捕。 这个计划被他私下悄悄地通过短信告诉了周明亮。周明亮立即对他回了短信,要他若有可能,反其道而行之。现在这个可能终于来了。 于是,他在刚才履行侦查组组长之职时,就按排那行带领徐敏和张文英下地道追踪,他在地面实施抓捕。他相信,狡猾的丛重在地道里对付那行和俩个女人是不在话下的。只要那行一死,一切就都好办了。 想到这里, 钟有全不禁暗自好笑, “ 都说那行是中国的波洛, 我看也不过如此!” 此刻,钟有全满怀兴奋地带领周兴宇在离碉楼不远的小路上巡视。他对周兴宇说: “兴宇,你说我应该怎么感谢你爸爸?” 周兴宇答非所问,说: “哎钟队,那队干得好好的,中心为什么要撤他的职呀?” 钟有全说: “我也不清楚。最好问你爸去!” “你一定知道。”周兴宇说,“我老汉跟我说不拢,一说就吵!” “为什么?” “观点不一样仨!” “有什么不一样?” “比如,本案明明是凶杀案,他却认为是家斗案。还说那队不把法医放在眼里, 竞敢否认法医的尸检鉴定,这纯粹是没事找事。我不赞成他的观点,他就骂我是猪脑子!后来, 那队带领我们侦查, 怀疑凶手是龙安后,又说那队在急功近利, 胡乱抓一个来表功。这次抓丛重, 困难重重, 他又说那队在故弄玄机。我真不明白, 他是在想什么?唉,他是不是怀疑那队是内奸呀?” “你说什么, 内奸?你怎么想到这个问题上来了?”钟有全惊讶地问。 “你想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