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被这一幕感动的不行,抬手用袖子抹了抹眼泪,转身出了去。他不能再看了,在看的话,一会儿他也忍不住哭了。 看看屋里的小丫头,想想自己膝下的儿孙,老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桐桐哭累了,这才被文秀拉出了房间,倚在娘亲怀里,伤心又伤神,脑海里满满都是孙老头气急败坏、活蹦乱跳的影子。 如果不是那张脸还是记忆中的脸,就他浑身的伤,她都不敢认那是自己最为熟悉的孙爷爷。 文秀看了一眼怀中愣愣的桐桐,客气的对老者道:“老人家,刚刚让你见笑了,打扰到你,还望你别见怪。这里的事,一切都拜托你了。” 老者闻言,连连摆手,自嘲道:“夫人有所不知,若是老朽的儿孙能有这丫头的十分之一,老朽啊,这辈子死也瞑目了。” 这是一个伤感的话题,老者点到即止,没再多言。 文秀一向识时务,更是知趣,老者这么说,他身上肯定有很多自己不知道而他也不愿意多说的故事,笑着道:“老人家说笑了,儿孙啊,谁家不是自家的好?” “哈哈......你真会说话!” 老者爽朗笑出声,仿佛之前那点不愉快统统都抛之脑后,他闭口不再提起刚刚的话题。他抬手揉了揉桐桐的头,笑着道:“丫头啊,你是个重情义的好孩子,让老朽感动不已。你放心,老朽啊,一定尽力救他。” 虽说事在人为,但是,屋里的人实在是伤的太重,能不能醒过来,他还真没那个把握。 文秀拉着桐桐同老者道过谢后,便带着桐桐离开了院子。而桐桐也没跟文秀回她的院子,而是半路绕去了树儿的院子。 孙爷爷待哥哥也不薄,他回来了,又受了伤,理应去通知哥哥的。 桐桐跑到树儿院子时,树儿也是一脸沉默,但神情中却带着浓浓的伤悲。 “哥哥,你知道孙爷爷回来了?他还受了伤?” 桐桐咬着唇,好半响才从牙缝中挤出这么两句话,而她内心已经悲痛的难以自制。 树儿闻言,轻轻地点了点头,回道:“嗯,刚听下人来说了,听说,孙爷爷的伤还很严重。” 桐桐也不知道孙老头的伤究竟有多严重,但他浑身缠着纱布,纱布上还隐隐浸了血迹,看样子,反正伤的不轻。于是,将躺在床上的孙老头的情况向树儿叙述了一遍。 树儿听到消息就想去看望孙老头的,但院子里的人没让,说是夫人有交代,不能让他随意到处走动。身上有伤,架不住院子里的家丁侍卫多,最终没能去跑一趟。 但是,如今从桐桐嘴里得知了孙老头的情况,他便真的按捺不住了。 “桐桐,你说只要孙爷爷能醒来,你什么都依他是不是?” 桐桐闻言,立即点头如捣蒜。 树儿见状,又继续道:“眼下,我有一法子,兴许可能引出那些人,咱们来个瓮中捉鳖,你愿不愿意帮忙?” “愿意!” 树儿见桐桐应了,连忙对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一些。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