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多久。” “那你应该也遇见唐珞浅了?” “哎?你怎么知道……”段清燕察觉自己语气有些太亲近了,连忙止住话音,只回答骆湛的问题,“遇见了,她也刚离开偏宅没多久。” “她说什么了?” “啊?” “我问……” 骆湛脸上倦懒散漫的情绪褪了,在长桌边沿按照某种韵律轻轻敲击的指节也一点点慢下来。 再开口时,少年人声音低沉发冷:“唐珞浅,她对染染说什么了。” 这叫人骨头缝里都觉着凉飕飕的语气再次勾起段清燕惨被“威胁”的记忆,她心里打了个激灵后,语速飞快地开口了。 “唐珞浅来了以后就对小染说骆老先生已经答应婚约,是、是她赢了小染,说小染那样是没人愿意娶的……还说你,你对小染……” 段清燕的声量逐渐低了下去。 骆湛眉眼清寒:“还说什么了?” 段清燕咬了咬牙,眼睛一闭,大着胆子复述:“说你对小染就是玩玩而已,根本不可能真看上一个小瞎子!” “啪。” 骆家餐厅。 角落里的佣人,主位上的骆老爷子,还有骆老爷子身后侧方站着的林易——整个餐厅里没一个人说话,视线也全都集中在骆湛的右手上。 两秒前,那缓慢敲击的指节猛地停下,在长桌上扣出惊人的响动。 站在角落里的佣人对视之后,呼吸都自觉放轻了。 死寂的十几秒过去。 骆湛收回右手,低眼看着用力过猛而从指缝里透出的殷红,他神情冷淡得冰雪似的。 “……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手机被无声又动作缓慢地收回大衣口袋。 看着他们小少爷完全脱去平日懒散,变得莫名阴沉冰冷的神色,佣人们更是大气不敢出了。 这时候也只有林易能开口,他半是玩笑地说:“少爷,你这是在拿家里的桌子练一指禅吗?那可手下留情些,这一方是我前年专门飞了一趟北欧带回来的,实在经不起折腾。” 骆湛眼底冷意一点点压下去。 静坐几秒,他接过上前的佣人递来的热毛巾,随意在渗出血丝的指尖擦了擦:“爷爷,告诉我唐珞浅的联系方式吧。” 骆老爷子眼皮跳了下:“你想干什么去?” 骆湛垂着眼,哑着声轻嗤:“总不会是要去打她。” “想想唐染的手术,不要在关键时候冲动。” “我有分寸。” “……”骆老爷子思索两秒,这才朝林易摆了摆头,“找给他吧。” “是,老先生。” 半分钟后,林易拿到了唐珞浅的私人手机号。他走到骆湛坐着的高背椅旁,躬身下去将手机递到骆湛面前。 骆湛瞥见拨号界面,支起眼皮望向林易:“?” 林易微笑:“少爷大概不想唐家这位大小姐出现在自己的手机里,用我的电话来拨吧。之后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也会一并处理。” 骆湛沉默几秒,嘴角勾起来:“难怪我爷爷这么倚重你啊,林管家?” “为雇主解决已经发生和尚未发生的问题,本就是作为管家的职责所在,少爷过誉了。” “那就谢了。”骆湛从林易那儿拿起手机,起身走到餐厅一旁的玫瑰花窗前。他插着裤袋停下来,单手拨出电话去。 “喂?” “我是骆湛。” “……啊,”对面似乎呆了几秒才反应,声音也立即兴奋起来,“你是找我的吗?骆爷爷上午来我家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了,我们——” “今晚8点。” 骆湛懒洋洋地打断她的话。 他插着裤袋的手抬起来,到眼前的高度才停住。望着腕表,骆湛声音冷淡冰凉:“我们见一面。” 对面的呼吸急促几秒,好半晌才忍着兴奋问:“好。是在、在哪一间餐厅见呢?” “餐厅?”骆湛轻嗤,“别误会,我没有邀请你出来吃晚饭或者其他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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