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真真要在八点前给他准备好早餐。 走到厕所刷牙洗脸,打开柜子,吹风机被整整齐齐地缠好线放在里面。 他就是这样,有着轻微的洁癖和强迫症,不能忍受本该整齐的东西乱。 于真真懒得再去捯饬那个吹风机,她原本只是不太高兴而已。而且继续再别扭下去,最后受伤的一定会是自己,他斗不过他的耐心和毅力。 她煮了粥,把昨天吃剩的藕丁拿出来热了热。 再煎了两个蛋,炒了一盘几乎无油的西蓝花。 然后去他专用的工作房间敲了敲门,“越柏,该吃早饭了。” “嗯。”他点了点头,随即出来,“辛苦了。” 谢越柏是认真说,于真真却觉得当之有愧。 因为相比于他赚钱养家,忙得脚不沾地,她这个家庭主妇完全称不上辛苦两个字。 每日只是做饭,打扫,然后打发时间而已。 像个社会闲散人员。 结婚前他就这样要求,不允许她出来工作。 希望她能料理家里。 她必须每日拖地,擦桌子,做好饭菜等他回来,还要报告自己每天都干了什么……不是要跟他交代,她都无法知道自己到底干了什么。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她突然想起来,他们结婚快三年了。 三年了啊。 她低头默默喝粥。 即便喝粥,她的饭量也只有小半碗。 谢越柏倒是很喜欢吃她做的东西,每次都会吃干净。 早饭后,谢越柏便穿起西装要去上班。 他在一家创业公司当产品经理,年薪五十万,加上父母颇有积蓄,在婚前就给他买了这栋房子。他自己也买了辆车,开车去上班只需要十五分钟而已。 他的生活完全在他的掌控下,井井有条,连妻子也是。 完全是自己做主选的,带于真真给他爸妈看的时候直接说决定结婚,弄得他爸妈都大吃一惊,不过他们人不错,对于真真一直很热情。 “我去上班了。” “嗯。” 谢越柏在玄关吻了于真真的脸,关上门出去。 他走后,于真真才放松下来,去收拾碗筷。 上午一般都很无聊,于真真会固定看一个电视节目。 中午十二点的时候,谢越柏会给她打电话。 这是他的另一个习惯之一。 无论多忙,或者多着急,每到中午十二点,一定会有电话打过来,聊够十分钟。 因为她几乎都待在家里,可聊的事情并不多,几乎都是问她—— “吃饭了吗?” “吃的什么?” “有没有出去逛逛?” “晚上有什么要带的?”等等无关痛痒的东西。 不过和他的对话可能也就是白天里她唯一的交流了。 有几次她不接,他便总要一直打,而且会非常执拗地每隔十分钟打一次。 有一次,她直接设了静音,到了下午三点都没接。 他便直接开车回来。 他非常生气。 于真真简直抬不起头来。 他问她原因,她也无法说——实际上没什么原因,就是不想接而已。 于是他严肃地告诉她,如果他给她打电话,一定要接,否则他会以为她出了什么事。 不过他当时很忙,看了一眼手表,又迅速离开了。 之后就谁也没再提过这件事。 于真真也没再故意不接。 一如既往地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