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绿的高领粗针织毛衣、驼色围巾、米白长风衣、一直包裹到小腿的马丁靴…… 以及creed拿破仑的男士香水。 靠近时,在他脖颈处闻起来就像是夏季清晨,松针林里的空气—— 令人禁不住地想起晨钟暮鼓,古庙与苍树。 陆总自行惭愧了。 这才花大价钱,特地从巴黎请来个服装师,勒令人家好好把他往衣冠禽I兽方向打造。 陆含谦提着粥一路上了楼。 但快到病房门口时,他却不由微微停住了,握住门把的手又轻轻放开。 外头的天已经暗了下来,斜阳的余晖全部散去,病房里亮着两支白光灯,在透明的窗玻璃上倒映出模糊的人影。 他心中不知怎么,突然生出种莫名的好奇心思,想看看自己不在时,林言会是什么样子。 林言住的是普通病房,除了林言,房间里还有一个摔到了腰的老太太。 但他的床位恰巧正靠近门,陆含谦轻轻拨开窗帘,就能很清楚地看见林言垂着头的侧脸。 病床的支架被调高了一些,林言身后垫着个枕头,半倚半靠坐了起来,手里摆弄着支钢笔,不知道在干什么。 他额头上缠了圈白色纱布,脸上一些细碎的小伤口涂过药水,已经结痂了。 病号服全是均码,林言又瘦的惊人,蓝白条纹的衬衫穿在他身上空荡荡的。陆含谦觉得,他随便挣动一下,那病号服搞不好就会掉下来。 从自己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见林言乌青乌青的眼睫,小扇子似得在眼底打下一圈阴影。 挠的陆含谦心底有些痒痒。 而那一路蜿蜒而下,在林言锁骨的小窝蜷了蜷的白色耳机线,则勾的陆含谦恨不能现在就走过去,从林言头顶上方往下瞧,看看那又宽又大的病号服里头的风景是什么样的。 隔壁床的老太太手机出了点问题,十分窘迫与不安地走了过来,问林言能不能替她看一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