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突然要托人帮忙,与一整个陆家加赵宇作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蚍蜉蝣撼树,不过如此。 但林言已经别无选择。 他就像一个走钢丝的人,每一年,每一天,每一刻,都行走在天堑岸涯岸之间。 只要微微打那么一小下瞌睡,就会落进万丈深渊。 深夜,林言躺在漆黑的房间里,辗转反侧,做乱七八糟的梦。 他梦见一个女人坐在阳台上,在他的视线里忽远忽近。 小小的林言站在她身后,探究地望着她,有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半晌,他叫了她一声,女人便回过头来,冲他一笑。 …………那是多漂亮的一个女人啊,妩媚动人,眉目含情,穿着身长摆白裙子,美得的就像个妖精。 林言盯着她眉心的那颗朱砂痣,可下一秒,她突然一头栽了一下去。 这张脸与他有七分相似。 朦胧间,他隐约又听见外婆哀伤低哑的声音,一遍一遍地说,“言言,当初有人拉你妈一把多好啊,就拉她一下,她也许就不会跳下去了......……” 林言闭着眼,彻底陷入睡眠。 ——拉她一把吧,也许,她就不会跳下去了。 顾丽的案子林言很坚持,始终不肯退。 他给同行们打电话,一个又一个,但通话记录上全是一排一排的“未接通”。 大家或多或少都得到了风声,林律师这回的案子,谁都不准插手。 古人说,“人情如纸”,但在权力利利益面前,人情何止如纸,说是泡沫都是抬举。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