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紧啊!” 男人骂了句,然后拨开人,从旁边走到了林言身前:“一群废物。” 他试图来帮忙,但林言确实非常难缠,反抗束缚的技巧很熟练,像被人摁过很多次,都总结出经验来了。 男人耐性耗尽,蓦然抬起手肘,往林言小腹狠来了一下。 这一击正打中林言坠楼时骨折的那处肋骨,连带着才恢复不久的肝脾也尖锐地痛起来,林言瞬时痛叫了声,动作迟缓了很多。 小青年趁机将电极重新贴好,拧开开关前,他低头,与林言对视,微微笑着问: “林律师,还记得我吗?” 林言满脸冷汗,迟钝地眨眨眼,还没等他想起来这是谁,小青年便继续道: “我们不久前才在加油站见过啊......你当时捅了我一刀,我从警//察局出来,可就一直在这儿等着你呢。” 他看着林言毫无血色的面容,脸上突然浮现出一种扭曲残忍的神色,就盯着林言漆黑清澈的眼睛,蓦然拧转了脉冲仪的开关—— “啊!!” 电击室的墙壁和门是非常隔音的。 但当“滋滋”的电流顺着导线,没有丝毫阻碍保护措施就抵达人最脆弱的太阳穴处皮肤时,林言痛苦的叫声使得窗外的鸟雀都微微一顿,振翅飞了出去。 “......又进来了一个。” 略靠近走廊的一间隔离室里,蓬头垢面的男人缩在角落里,抓着脑袋上的虱子。他神经质地喃喃道:“又进来一个了咯。陆北征......哈哈哈,陆北征!” 而在他隔壁,痴呆的女人仍握着蜡笔扑在地上,专注地涂一张油画。 她神色中看不出丝毫异样,如同任何一个精神病人那般有些明显的疯癫。 只有在听见林言的惨叫时,陈曦竟微微顿了顿。 她抓着蜡笔的手不由自主抖了一下,地闪过了一丝什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