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含谦淡淡道:“就是有点挺令人意外的。” ——意外在这起事故的肇事者,竟然是在他身边的人。 陆含谦曾一度想不通有什么人会胆大包天到把心思往自己身上琢磨。 更何况也没什么动机。 如果是冲林言来的,那么最有可能是陆北征。 但当时根本没有人知道林言恢复了过来了,他没有必要非得这样急着斩草除根——更何况,那时一起在车上的,还有他亲儿子陆含谦。 因为陆太太的功劳,陆含谦毫不怀疑这么些年来陆北征只有他这么一个独子。 他完全没有理由急迫到这个地步。 然而当事实依据摆在他面前,陆含谦只能心凉又心惊地承认: 是的,在陆北征心里,他这个独子的分量,可能真的不值多少钱。 那天应付完突检之后,陆含谦在林言楼下待得时间比平时要久。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出那种滋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