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站在门外,与陆含谦大概隔着一个手臂就能碰到的距离,将一个牛皮档案袋递给他。 他大概是赶了很久的路才找到这里来,尽管撑着伞,但半边衣服都已经湿透了,裤腿上也沾了很多泥点。 陆含谦没有动,林言也没有收回手,隔水的牛皮袋就在雨中淋着,一颗颗水珠从它上面滚下去。 半晌,林言轻叹了口气,将纸袋收回伞下,又用靠怀里的那面风衣将它擦干净了: “算了,你现在不明白。我要走了,这是一个对你很重要的人留给你的——” “——陈曦?” 然而蓦然,陆含谦突兀开口,问他。 林言似乎有点讶然,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个名字。他端详陆含谦片刻,问: “你知道了么?” 陆含谦不说话,林言沉默半晌,手指缓缓在掌心收紧了,良久后道: “对不起。” 十个小时前,他告诉北京的调查员,陆北征在郊外的精神病医院有所动作,催促他们尽快赶过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