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的鸣啼声惊醒,她往身旁一看,林空的头正紧贴着她的肩头,他好像做了什么美梦,睡梦中也弯着嘴角,唇边还有……水渍。 “……”江沅简直想把林空给掐醒,昨晚她睡着后,林空总是无意识地往她怀里钻,睡梦中还小声嘀咕着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原主惯坏了,闹得她一整晚都睡不好。 她不由得想起以前从书上看来的,富人家买童养媳喜欢买年龄小的,是为了供主人戏弄玩耍,而穷人家则相反,童养媳的年龄都比较大,除了可以帮忙做农活以外,更多的是为了照顾未来的夫婿。 她不知道原主有没有好好照顾林空,反正她是照顾不来人的,也没那个多余的心思去做这些闲事,她有更要紧的事要做。 江沅反手捏了捏被床榻硌得酸痛的肩背,慢慢地下了床。 “阿沅嫂嫂,娘让我来叫你起床。”这时,门外传来了一个少女的声音。 江沅动作麻利地穿好的衣服,梳头时,才发现原主的头发早已及腰,长度大概是她原来的两倍,她又不会林母梳的那种发髻,只能用木簪随便挽了一下头发。 江沅打开门,就见门外站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那少女看到她,有些惊讶她的发型,微微笑道:“阿沅嫂嫂,爹爹要去地里割剩下的那点稻谷,娘让你起来和我们舂米。” 江沅不认识这少女,但只听她对自己的称呼,就猜测出她是林空的妹妹,只是这对兄妹长得一点也不像。 眼前的少女长相清纯可爱,相比林空来说,有些营养不良,她的脸上有着林母的温婉,眉眼也和林父极似,却和林空半点不像。 江沅对林空的疑惑越来越多,面上却没有什么表示,只是点头应道:“好,我梳洗过后就来。” 江沅信步来到院子里时,只见林母和正在准备舂米的工具,其实就是一口臼,还有一根类似棒槌的东西,和她老家打糍粑的石具很像。 她在边上站着,没有说话,只是打量着院子里摆设,院子除了一些石凳石桌,就是干透的木柴,院中间还有一颗石榴树和桂花树,地上留着昨晚婚宴后的残迹,不过却没有剩下什么特别引人注目的。 童养媳成亲本就比不上真正的明媒正娶,花不了什么钱,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林母并不知道来人是江沅,她边摆弄那石臼边道:“宛儿,帮我把簸箕拿来。” 江沅抬眼看了看屋里,她并不知道簸箕在哪,就站在原地没动,正想开口说自己的脑子被撞,忘记了许多东西,却见林空头发乱糟糟的,只披着外衫,就从屋里跑了出来。 林母看到林空的衣衫不整,顿时训斥道:“空儿,穿好衣服再出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