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拉德博士。 只有杰拉德博士的儿子,三十二岁的原医药公司医药代表帕克。杰拉德记得。 谁能接受埋葬了父亲,才知道一直被自己视为疯子的父亲竟然是位有无数前沿医学研究成果的天才科学家,他所有的科研成果付之一炬,大部分的“遗产”被一名黑客窃走。 现在“黑客”利用父亲的发明变成了一代科技新贵,所有人都忘记了他的来历,忘记了可怜的杰拉德博士,忘记了所有的成就都应该是米国的而非唐国的,开始追捧起了阳光集团。 他联系记者,记者问他,“除了这些老生常谈的话题之外,还有别的曝料吗?” “除了这些还需要别的吗?” “你说的这些观众已经腻了。” 他找了十几个当初追着他采访的记者,他们的答案惊人的一致。 人们更关心隔一个街区之外的流浪狗和浣熊之间的战争和由此造成的影响,却毫不关心一个已经过气的科学家和他不停说着同样话题的“疯”儿子。 门铃响了起来,帕克。杰拉德趿着拖鞋去开门,站在门外的是一个唐国人。 “你好。” “我不喜欢唐国人。” “我带来了酒。”唐国人拿出来了一瓶上好的伏特加。 “进来吧。” 杰拉德家的智能电视摄像头闪了闪,无声开启,可视门铃将画面实时传送上网络,手机摄像头开启,麦可风开启。 那个唐国人进来了之后,四下看了看,对杰拉德目前的居住环境大皱其眉,杰拉德家的外表尚可,典型的米国中产郊区白色二层小楼,前院草坪后院有烧烤炉和休闲设施。 室内装修也不算旧,卫生却堪忧,垃圾已经溢出了垃圾桶,水槽里满满都是脏碗碟,半开的洗碗机里是更多的脏碗碟,桌上各种外卖盒子一层一层地堆着,酒瓶更是堆积如山。 帕克。杰拉德失业刚刚三个月,就将日子过成了这样? “你是谁?” “我姓霍,名叫霍健,英文名字叫约瑟夫。” “你有什么事吗?” “我有一些关于你父亲的事想要了解一下。” “我凭什么告诉你?” 霍健从包里拿出一叠绿票子,“这些理由够吗?” 帕克。杰拉德的眼睛亮了起来,“够了。”唐国人果然像传说中一样有钱且喜欢用钱砸人啊。 “您对您父亲的研究熟悉吗?” “我们在我二十四岁从医学院辍学开始就不说话了。” “您对他研究助手了解吗?” “他的助手现在都已经被各大公司挖走了。” “您有他的遗物吗?” “律师给了我一箱他的旧物,他在之前已经破产了,很多产业都抵押了两次以上,包括我祖父留下的牧场。” “你有这些产业的清单吗?” “我找找看啊,律师给我的一箱东西里应该有。”看在绿票子的份上,他挪动屁股到了自己的房间,在衣柜的深处找来了这个箱子,他也曾经认为父亲留下了“藏宝图”之类的东西,把箱子里所有的物品都翻了十几遍,有些甚至被砸碎了,但一无所获。 在箱子里,他找到了清单。 “可以让我拍照吗?”霍健拿出了手机。 “你拍照吧。”帕克知道这个唐国人的想法,他可能认为父亲在这些抵押出去的产业里留下了什么,他也曾这么想过,可这些产业大多数已经被银行拍卖了,剩下的不是太远太偏僻就是已经没有太大价值了,他也曾经偷偷去过几个地方,结果除了老鼠屎之外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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