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啊! 魏沾衣差点骂出来。 郁清推着轮椅离开,门关上,又被锁住,然后是他不冷不淡的声音:“最近两天,让她饿着。” 女佣答是。 魏沾衣:操! 郁清真不是人。 禽兽不如。 魏沾衣夜里饿得睡不着,翻来覆去在床上烦躁得很,窗外吹来蔷薇花香,更加剧了她的坏心情。 她担心苏凌的伤势,也不知他现在有没有好点,他和莫可现在也一定担心着她,想方设法想与她联系上。 胃里不适,饿的。 她蜷缩着身体侧躺在床上,心里大骂郁清,也为自己那点不值钱的责任心后悔不值,这样的工作太难做了,不止出卖色相,还在身体上饱受摧残,可去他妈的吧。 ** 郁家灯火通明亮如白昼,森暗的别墅并没有因为灯光的原因变得温暖,这栋多年来只有郁清和佣人的房子,因为住进了魏沾衣从而发生了很多细微的改变。 后院的花园不是郁清信任的人不得进,他想法很简单,不给魏沾衣一切能远离他的机会。 郁清并没有去深究自己为什么费尽心机要将她留在身边,哪怕真相就在他心底,他也有意搁置推开。 如他所说,他只要她的躯壳而已。 要什么心?感情这东西像散沙一样不牢靠,毫无用处只会拖累人。 书房内只有桌上的台灯亮着,光落一片,他坐在轮椅的影子被映在墙上,有些扭曲。 郁清摸着自己手腕那根手串,摸到上面的钥匙,回忆起白天吻魏沾衣时的所有细节。 她的身体,她的体温,她的咬噬,她唇舌在自己嘴里的感觉。 他呼吸微沉。 敲敲桌子,赵耀开门进来:“先生,有什么吩咐?” “她还没有说什么?” “没有,洋楼的灯熄了,魏小姐似乎已经睡了。” “过去看看。” 还没有吃任何东西就睡,她可不要睡着自己哭,郁清有点烦郁,不知是为自己白天下的决定,还是因为魏沾衣的固执,又或者是手底下的佣人太听话,一点不懂变通,他让她饿着,是真心想让她饿着吗? 他不坐轮椅,站起来自己走,步伐很快。 赵耀讶异。 郁清:“带上吃的。” 负责伺候魏沾衣的几个女佣见他来,倒并没有多么讶异,给开了门。 二楼是魏沾衣房间,进门开灯,郁清看到床上的人,她捂着肚子缩成一团,被子都没盖,整个人纤细瘦弱,谁不道一声可怜? 郁清站在床边看她一会儿。 深重的阴影压在她身上,魏沾衣本就睡得不熟,慢悠悠睁开眼睛,看到床边的男人时吓一跳,差点飙出一句粗话。 郁清把她刚才一瞬间的惊恐看在眼里。 赵耀为他端来凳子,他没坐,俯视着她:“饿不饿?” 魏沾衣转头不理他,继续睡。 他这才坐下,坐在她床边,离她近。 “起来吃东西。” “我不吃。” “不要赌气。” 魏沾衣回头瞪他,他脖子上的伤已经包扎起来。 郁清低问:“想再咬?” 他把她抱起来,放在腿上:“那就咬,出气后吃饭。” “你不要总是这样,说抱就抱。” 郁清把玩她手指:“岂止是抱,你整个人都是我的,我想怎样,便怎样。” 魏沾衣又想将“卑鄙无耻下流”这几个字呸在他脑门上,但这话已经对他说过无数次,因为说得太多,郁清已经不大放在心上,奈何人设限制了她的发挥,她就算再会骂,最后也只能憋屈得怼出一句:“你混蛋!” 他笑。 声线磁哑悦耳,捏她耳垂软肉。 “吃饭。”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