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得到很好的照顾,将来会有稳定的职业。当她死后,她会把所有的财产留给女儿继承。” “她谈到过孩子的其他情况,或者孩子的父亲吗?” “没有,先生。不过我有一种印象——” “说下去,格兰迪尔女士。” “只是一种猜测而已,你要明白。” “没问题,没问题。” “在我的印象中,孩子的父亲是个英国人。” “你从哪里得来的这种印象?” “我并不确定。只是每当提起英国人,夫人的声音里都带着愤恨。我也觉得,每当她的生意涉及英国人,她都很高兴把他们控制在手心。这只是我的印象而已……” “没错,但很有价值,它启发了一些可能性……埃莉斯小姐,你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不过她五年前死了。” “哦,对不起。” 片刻沉默,之后波洛说:“现在,埃莉斯,你刚才没有说出来的究竟是什么事情?” 埃莉斯起身离开房间。回来的时候,她拿着一个黑色的笔记本。 “这是夫人的,不管去任何地方她都带着它。这次去英国前,她怎么也找不到它,认为一定是放错了地方。她走之后我找到了它,是掉在床头后面了。我把它放在自己的房间里,打算等夫人回来后还给她。听到夫人的死讯后,我立刻烧光了文件,但我没有动这个笔记本。夫人没有指示过我怎么处理它。” “你是什么时候得知夫人的死讯的?” 埃莉斯迟疑了一分钟。 “你是从警方那里听到的,不是吗?”波洛说,“他们来搜查夫人的房间,发现保险箱是空的,于是你告诉他们你把文件烧掉了。但实际上,你是等他们走后才烧文件的。” “是这样没错,先生。”埃莉斯承认,“当他们搜保险箱时,我把文件从箱子里拿走了。我告诉他们文件烧掉了。无论如何,这十分接近事实。我只要一有机会就会烧掉它们。我必须遵守夫人的指示。您看到我的处境有多困难了吗,先生?您不会告诉警方吧?他们可能会找我麻烦的。” “我相信你是出于良好的动机,埃莉斯。但无论如何,你能够理解,这件事很遗憾,相当遗憾。不过为已经做过的事情后悔是没有用的,我不觉得有必要跟了不起的福尼尔先生提出烧文件的确切时间。现在让我们来看看这个小本子有没有帮助。” “我不认为会有,先生,”埃莉斯摇摇头说,“它的确是夫人的私人备忘录,但完全是用数字写的。没有相关的文件就全无意义。” 她不情愿地把笔记本递给波洛,后者接过来翻开。上面用铅笔以外国人的字体写着一些条目。条目看起来都很类似——一个编号,后面跟着几个字的描述。 cx256。上校的妻子。驻叙利亚。团部基金。 gf342。法国代表。斯塔文斯基相关。 大约有二十个这样的条目,都是相同的格式。笔记本最后是用铅笔记下的一些时间和地点,例如: 皮内,星期一。赌场,十点三十。萨伏伊饭店。abc舰队街,十一号。 这些记录都不完整,看起来并不像实际的约会,更像吉塞尔记录的一部分。 埃莉斯焦急地望着波洛。“它们没有任何意义,至少对我来说没有。只有吉塞尔夫人能读懂。” 波洛合上笔记本,将它放进衣兜。“它可能非常有用,女士。把它交给我,你做得很对。你的良心也应当平衡了。夫人从未说过让你把它烧掉?” “是这样。”埃莉斯的脸庞变得明亮了一些。 “这样的话,基于你的职责,你应该把它交给警方。我会和福尼尔安排一下,使你不必因为交得不及时而受到他们的责难。” “先生您真是好心。” 波洛站起来。“我该去找我的朋友了。最后还有个问题。你是在布尔歇机场还是在公司售票处为吉塞尔夫人预定的机票?” “我是打电话给寰宇航空公司预定的,先生。” “是卡普辛斯街的售票处?” “对,先生,卡普辛斯街二五四号。” 波洛在小笔记本上记下门牌号,友善地点头离开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