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除非西莉亚确定她没有从她母亲那里遗传到任何精神方面的疾病,否则她是不能嫁给你的。对吗?” “我想这就是现在她脑子里的念头。而且我认为,这个念头是我母亲塞进她脑子里的。我母亲非常想弄清楚那些事。其实,我认为我母亲根本就没有必要相信那些传言,因为那不过是人们的一些恶意的想法和闲言碎语罢了。” “这件事要调查起来可不容易。”波洛说。 “是的,但我听说过您的事。人们说您很擅长查出过去究竟发生过什么,您知道如何向别人提问才能让他们告诉您想知道的事情。” “你觉得我该去问谁呢?当你提到马来亚的时候,我想你指的不是马来亚的当地人吧。你指的是那个随军人出国的太太们还存在的年代,那时在马来亚还有部队。你是指那些部队中的英格兰人,和在他们之间流传的闲言碎语。” “也许我说的那些现在并没有什么价值了。我想当时嚼舌根的那些人可能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又或者已经不在人世了,毕竟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我想我母亲听到的很多事都是错误的,而她听到之后,又在自己的头脑里添油加醋,胡思乱想。” “你仍然认为我能够——” “我并不是说希望您去马来亚调查,我是说,当年那些人现在也应该都不在那里了。” “所以你认为你没办法提供给我一些名字?” “我不知道那些人的名字。”德斯蒙德说。 “但是某几个人的名字呢?” “呃,我应该说得更清楚一些。我想有两个人可能知道究竟发生过什么以及发生的原因。因为她们当时就在那里。她们知道,确实知道,而不是道听途说。” “你自己不想去找她们?” “我可以去。从某个角度来说,我已经去过了,但是我觉得……她们不会……我不知道。我不会直接去问别人一些我想问的事情,我想西莉亚也一样。她们都是很好的人,这就是我认为她们会知道事情真相的原因。不是因为她们令人厌恶,不是因为她们爱讲闲话,也不是因为她们曾经导致那件事的发生。恰恰相反,她们可能做了些什么让事情往积极的方向发展,或者她们试图那样做,只是没能成功。唉,我没法说清楚。” “不,”波洛说,“你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很感兴趣,而且我认为你已经有了些明确的想法。告诉我,西莉亚·雷文斯克罗夫特同意你的看法吗?” “我没有跟她说太多,您看,她很喜欢玛蒂和泽莉的。” “玛蒂和泽莉?” “噢,对,那是她们俩的名字。我必须解释一下,之前我没有说清楚。当西莉亚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也就是我刚认识她的时候,就像我说过的,我们是邻居。那时候她有个法国的——呃,我想现在我们称为住家女仆,但当时却叫家庭女教师。一位年轻的小姐 。她人很好,会跟我们这些孩子一起玩儿。西莉亚总是叫她玛蒂,其他人也就都这么叫她了。” “啊,是的,一位年轻的小姐。” “是的。您看,她是法国人,所以我想也许她会告诉您一些她知道的事情,那些她不愿意告诉别人的事。” “可能会是这样。那你提到的另一个人呢?” “泽莉,跟玛蒂差不多,也是位年轻小姐。我想玛蒂在他们家待了两三年,然后她就回法国去了,也可能是瑞士。之后泽莉就来了。她比玛蒂年轻漂亮,还很有趣,我们都非常喜欢她。她跟我们一起玩各种游戏,雷文斯克罗夫特一家也都喜欢她。将军常常跟她一起玩皮克牌 ,还有很多其他的游戏。” “雷文斯克罗夫特夫人呢?” “她也特别喜欢泽莉,泽莉对她很忠心。这就是为什么泽莉离开将军家之后又回来了。” “回来?” “是的,在雷文斯克罗夫特夫人生病住院期间,泽莉回来陪着她、照顾她。我不知道,但是我想那起惨案发生的时候,泽莉就在那儿。所以,您看,她一定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有泽莉的地址吗?现在的住址?” “是的,我知道她现在住在哪儿,我有她的地址。玛蒂和泽莉的地址我都有。我想也许您该去见见泽莉,或者去见见她们俩。我知道这是个不情之请——”德斯蒙德突然停住了。 波洛盯着他看了几分钟,然后说道,“我确实有很多事要问她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