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哥,孩子还小,犯错咱们改就是了。” 一把拉住李福安对着李庆禹使了一个眼神,果然是父子,一看李栋眼色,这位赶紧爬起撒腿就跑。“慢点,慢点。”石秀兰追着出去了,摸出一块钱塞给李庆禹。 “买点吃的,今天别回来了,你爸气头上呢,你说说你,咋就安生两天,这就把人头给打破了。” “妈,他先动手的,我就随便用砖头拍了一下,谁知道他脑袋瓜子这么不经用。”李庆禹这话,李栋这边隐约听到了,这是自己老子,这太浑了一点吧。 你用砖头拍下你脑袋瓜子试试,真当铁疙瘩做的。 “下次可不许了,快去吧。” 得,总算明白了,自己家老子,为啥,这么牛逼,有恃无恐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浑,这才早早的安排结婚了,要不然干了啥被严打,怕是没了自己这个人了。” “得,这下倒是有事情干了,儿子教育老子天经地义。”李栋觉着只能自己辛苦点了,要不教育出来一个好爹吧。 真是不省心,要说后世老头子最多电电鱼,没了电鱼进项,说是打算买几条猎狗,练习练习捉点野兔子,野鸡卖卖,这话李栋倒是没接着,家里不缺钱。 何必呢,最终还得找个事情做,这不李栋买了两台拖拉机,大拖拉机加上旋耕机等,大铁犁,砸了五十多万,又买了一辆家用车给李庆禹报了驾校。 找点事情做,总比电鱼,养猎狗捉野兔,捉野鸡强一些,没曾想,这家伙跨越四十年,还得忙活,遇到一个不着调的老子,儿子也挺难的。 “这孩子,可真是气死我了。” 说话想起来,李栋不是自己几个兄弟。“栋子,见笑了。” “福安哥你说哪里话,谁家没个不省心的孩子。” 你还好是个不省心孩子,你知道我有个不省心老子,打不能打,骂不能骂,还多哄着,多难啊,兄爹。 “唉,这学我看也上不成了。” 李福安说着,叹了口气,家里男娃谁不想出人头地,上个好学,要是前些年倒是还好,推荐上个工农兵大学倒是不算难,可现在要考的,推荐不了了。 这家伙,李福安只能感慨,生不逢时。 “学还是要上的,福安哥,等大侄子回来,我给大侄子补补课。”三年中考,五年模拟给自己年轻的老子上一遍。 “补课,你看看,我给忘了,你娃是大学生。” 李福安一听,直拍手,可不是嘛,这大兄弟可是南京大学的大学生,这年月,整个立新大队都没一个考上大学的,除却几个推荐上大学,正经大学生一个没有。 别说大学生了,中专生,整个夏集公社,这三年时间都没考上一个,不得不说,现在这边教育,真的差的要死了,学习打架斗殴不说,时常老师还被打的头破血流。 三五天上不了课多的是,老师不敢管,学生敢造反,这家伙能考个锤子,李栋记着自己刚上初中那会,一个学习一个省示范高中都没考上,还是等自己上初二,学习换了校长,加上地方划归给区里,这才管理严格起来。 到了李栋他们那一届,考上十多个省示范高中,那之后大学生才多起来,要不然还跟着先前一样,年年黑窝。可想而知,这许多年,夏集没出过啥大学生。 甚至李栋怀疑,建国以来这里出过大学生没有,得,一想到这样学习,自己家老子学习态度,能学几分,不定考零蛋的主,刚似乎不该说这样大话的。 “回头等你侄子回来,我让他好好跟你学,到时候不听话,你给狠狠打,这混账小子不给腿打断了,不知道厉害。” 这事闹的,儿子打老子总归不太好把,尤其是退打断。“不至于,我看大侄子还是懂事的。” 懂个锤子,李栋心说,直接干脑子瓜子,这家伙幸好只是拍破了头,没拍碎头,要不,这家伙真要跑路了。 “小聪明倒是有些。” 那啥不能太贬低儿子,要不然人家不一定愿意教了。 说话间,李庆枝提着水壶蹬蹬跑了出来。“阿爸,我刚听着弟回来了,哎呦,刚忘记了,庆刚刚跟我说,弟打破人家头了,人家要找上门来要说法。” “啥,这混账小子,你咋不早说。” 李福安,一听,这家伙真要被看笑话了。“走走走,栋子,你们先坐会。” 这不能让人进门,要不闹腾起来,这脸就丢的更大了,虽然留着客人在家,没人有些失礼了,可总好过人家堵到家里跳脚大骂,说着难听话强多了吧。 “福安哥你忙,正好我四周转转,难道回来一趟。” 屋里没啥好看的,要说大小李福安还是生产大队副队长,家里还算不错,院子扎着一辆自行车,虽然只是半新的,家里堂屋有收音机,暖水瓶,茶壶茶杯倒是都有的。 摆设当地摆设,长条的条几,再有就是八仙桌,几条长凳子塞在桌子下面,边上还有一小饭桌,木凳子,这倒是比一般家里情况要好,墙壁贴着伟人画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