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旅途不知道要到何时才会结束,她的人生也是…… 暗自轻叹,她看着眼前的山与水,在江河中漂荡已有几日,若不是景色还算有细微的差别,她甚至可能怀疑船是不是一直停在原地。连绵的山,无尽的水,渺无人烟…… 独自呆坐在船头,清风徐来,卷起她几缕散落的发丝。一个人的时候她总会开始回想,还记得的记忆是否有忘却,不记得的回忆是否能再次想起,还有自她醒来开始的一系列无法解释的事件。 “所有无法解释的事只是因为你知道的还不够多。” 那人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恐怕是看她在船头许久,担心她在此自裁或者溜走吧。不过这说法还真是有够不客气的,直白却是真理,让她憋着火却不能发泄。 若是她真的知道那么多,她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在这里任人拿捏。没有记忆着实吃亏,但她并不觉得没有记忆的事是她的错,那人的这种说法还真是不客气。 “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那人语中带笑,似是在享受着她这样的情绪变化,恼怒他却又拿他没办法。 听清他话中的意思后,她惊讶地转头看向他。明明之前怎么也不愿透露一丝消息给她,为何这种时候这么大方愿意告诉她一切? 那人微微眯起双眼,还是以往那副提不起劲的慵懒姿态,在这种情况下看起来就像是打着什么坏主意的猫。这种模样就是在明晃晃地告诉她,他的动机绝对不纯,坑已经挖好,就看她跳不跳。 看到她这幅戒备的姿态,那人只是轻笑出声,并不多做催促,静静地等待她做出决定。 她满是狐疑地看着那人,即使那人无条件给出所有她想知道的信息,但也不保证是真实的,无法保证那人不说谎不隐瞒。 “就算不思考那么久,我也会告诉你的。”说话之余那人已经走到她的身侧,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看似真诚地看着她说:“仅限舒美人这件事。” “元后是我杀的,嫁祸给舒美人是我做的,告诉天启帝发生了杀人事件的也是我。”他说着,手也开始不安分地抚摸她的肩膀,略带冰凉的指腹摩擦过她敏感的脖颈,激起她身体本能的颤抖。他俯身,长发自他肩上滑落,划过她的脖子带起阵阵瘙痒与颤栗,最终安分地垂在她身上。 “你觉得,我是如何做到的?”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廓上,低沉慵懒的嗓音似是对这件事毫不上心,不过是一件无趣又简单的事罢了。 然而她却难以集中思考他话中的意思,那人的声音似乎带着某种魔力,让她的身体产生了一种异样的变化,让她的思绪在他的声音中沉沦。他所说的话并不重要,他所说的话让她着迷。 江湖术士不愧是江湖术士,果然有蛊惑人心的手段。她紧咬下唇企图恢复理智,然而她的举动却换来了那人更进一步的作恶。 “猜猜看呀。”黏糊不清的语气显得暧昧异常,就像是亲昵的调情。 那人带着笑意朝她的耳中吹了一口气,惊得她几乎整个人跳起。就在她几乎要摔倒之前,那人的手臂稳稳接住了她,这下她在他的怀中无处可逃。 “怜月?” 那人的笑容意味深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