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出头之人就化作一个笨重的麻袋,噗通一声跌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可还有人再来?” 林傲雪目光冷峻,毫无感情地从众人脸上扫过,她的眼神冰寒彻骨,若有人与之对视,必被其冻得心里发寒。 帐中雅雀无声,没有人再敢出头。 先前主张讨伐林傲雪的人更是被林傲雪破了气势,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林傲雪又朝前走了一步,她的脚步从那地上的一滩血上迈过,半点没有沾上污浊,看起来云淡风轻,潇洒自如。 裴青在此时站起身来。 众人的目光立即从林傲雪身上转向裴青。 被林傲雪吓破了胆的诸位将领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心思再一次活络起来,他们都觉得,裴青必定不会站在林傲雪这一边。 眼下林傲雪明目张胆地来,态度嚣张,将所有人都得罪了一个遍,裴青如果在此时站出来讨伐林傲雪,率领众人群起而攻,林傲雪即便武功再高,也只得孤身一人,双拳难敌四手,她必是有来无回。 在众目睽睽之下,裴青双手抱拳,朝林傲雪拱了拱手,道: “多谢林将军为邢北关除叛将,我裴青愿永远效忠林将军!”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先前曾劝说裴青讨伐林傲雪的那一员将领更是惊得下巴都几乎掉在地上去了。他两眼一瞪,震惊到难以言喻,不由惊惶地站起身,大声道: “裴将军!你何出此言?!林傲雪杀我军中大将,乃是罪无可赦之人,你且将眼睛擦亮了看清楚呀!” 此人话音落下,满座哗然,纷纷附和,不断有人起身,劝谏裴青三思。裴青听闻此言,口中却发出一声冷哼,他转过头来,原本温润的目光在一瞬间变得冷冽起来,视线自那喧嚣不息的众人面上扫过,不容置疑地言道: “既然大家今日聚集在此,本将便有一些心里话想与诸位说道说道。” 他从自己的座位上走出来,行至林傲雪面前,转身与林傲雪并肩站在一起,裴青身形高大,与林傲雪站在一起,竟高出林傲雪一个脑袋,但他却半点不能遮掩林傲雪身上的气势,相比之下,裴青的站位还稍稍落后半步,让看清了这一细节的人瞳孔一缩。 裴青声如洪钟,掷地有声: “初时,我等并非只是邢北关之将,更是北辰之将!北辰隆有心自立,率众叛离,敢问诸位,那时候不愿跟随北辰隆谋反、欲解甲归田的人,而今可还初心未改?!” 此话落下,在座有不少人纷纷面色微急变,裴青的角度实在太过刁钻! 但裴青并未给他们机会提出异议,方质问一句,立即继续说道: “北辰隆使了什么手段,在座诸位心知肚明,那时候死去的何源老将军,你们谁还记得他长什么模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