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回来了。” 姜稚月本来在脑海中幻想了无数种碰面的场景。比如她提前到机场的出关口,等他随人群出来,她就飞奔过去抱住他。 一定是考拉熊抱,双手双脚缠住他的那种。 或者她脱不开身,他来电视台等她下班,节目临近录制尾声,演播厅侧门悄然出现一抹身影,导演喊“卡”的那一瞬,她依旧可以飞奔过去。 具体姿势参照上一条。 列出的十几条可行性策略中,唯独缺了现在这种某人偷偷默默买通助理潜上她保姆车的这条。 姜稚月认真推开他,眼睛清亮,满含期待意味,“随宝,我们走第二遍场,你回机场,换我去接你好不好?” 贺随嘴角的弧度绷不住,屈指在她额头上轻轻敲了两下,“理由呢。” 姜稚月:“满足我的少女心。” “……走了,回家。”惨遭拒绝。 康小饶试探地敲了两下窗户,拉开一小道车门装模作样叹口气:“哎那几个男艺人太能聊了,我都笑不出来了……哎呀呀呀,贺总什么时候来的?” 人不是你放上来的,不是你还有谁能打开车门。 姜稚月好心不拆穿她,递过去瓶矿泉水,“喝完好上路。” 康小饶:“……” - 康小饶把车停在公寓楼下的临时停泊点,目送后座的两个人下车后把车开走,明天姜稚月没工作,连带着她们这群员工也能放假。 下车后,贺随习惯性牵着姜稚月的手。 草丛中虫鸣清脆,晚风习习,颇有种浪漫的氛围。 他停住脚步,松开她的手,“你站在这,别动。” 姜稚月不明所以,觉得这句台词特别熟悉,好像在中学某篇课文里见过。 这个季节应该不盛产橘子叭。 贺随长腿大步往前走,大概走了十米左右的距离停住,身旁是路灯,刺眼的光线铺落,像给他添上曝光过度的背景幕布。 然后,他张开双臂,扬声说:“小朋友,过来。” 姜稚月大脑短暂空白几秒,目光慢慢移至男人清隽的脸上,反应过来话里的意思后,稍有沉寂的心绪被他的这个动作打乱。 她捏了捏手心,几步跑过去抱住他。双手双腿紧紧缠在他身上,鼻腔中满是清冽好闻的木质香。 贺随被惯性冲击到,右脚撤了一步稳住重心,很轻松抱住她。怀里的人很轻,这一个月似乎瘦了,他收紧手臂,空出一只手把她的脸压低。 不确定有没有偷偷默默拍照的狗仔。 心跳怦、怦、怦。 仿佛心中萌生了一只鹿,探头探脑往心尖上撞。 贺随就着这个姿势抱她进了楼道大厅,等电梯的空隙,姜稚月戳了戳他的肩膀,“你现在放我下来也可以。” 贺随不为所动,电梯门缓慢打开,走进去,顺势把她抱坐在扶手处,慢条斯理说:“不行,我必须好好表现。” 姜稚月敏锐嗅到了话里不同寻常的意味,眨眨眼,乖巧地等后续。 贺随勾唇,坏心藏不住了,“万一被哪个年纪小的小男生截胡了,我这四年养大的小朋友,到嘴就飞了。” 姜稚月揪住他的领带,手指绕啊绕,“飞不了,你的四年抚养之恩,我铭记于心。” 她记得当年许下的十九岁之约。 但真到了十九岁那天,她的亲亲未婚夫下不去手,不忍心欺负她。 于是,拖到了马上二十二岁。 毕业后陆皎皎揶揄了许多次,甚至发来张“妹妹的腿想和哥哥的肩膀亲密接触”的表情包,贺随看到了,也帮她实现了愿望。 小时候姜稚月没能骑在父亲的肩膀上看月亮。 长大后她被男朋友举在肩膀上看星星。 ……挺好。 进了房间,贺随去洗澡,姜稚月帮他把行李箱收拾妥当,换上家居服坐在地毯上玩手机。 微信收到一条朋友添加通知,备注显示今晚录节目的男团vocal。 姜稚月有两个微信号,一个工作号,专门添加领导和各种节目嘉宾。 另一个私人号,只有朋友和家人知道。 而这个vocal加的私人号。 姜稚月切号私戳eve,“你是不是把我的微信号分享错了?” “你说宋哲?” 姜稚月一愣,看着这名字很眼熟,但想不起来,“他不是叫宋一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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