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之,如坠冰窟。华姿怎么会知道印章的事情? 郁寒之知道了她哄骗他的事情? “明烟,你别总是占着别人的东西,那印章是我的一个念想,你要是想要,让郁少给你刻十几二十枚不就行了。”华姿火上浇油地说道。 郁寒之见她呆住当场,连反驳都不反驳,眼底最后一丝光亮消失,不怒反笑,进屋,走向明烟,语气轻柔地问道:“那枚黄田玉章是华姿的?” 明烟见他唇角含笑,眼底皆是森冷的戾气,再无往日一丝柔情蜜意,浑身冰冷。 原来他对她所有的感情都是基于那枚黄田玉章,基于一个救命恩人的身份之上的,剥去这层可笑的身份,她之于他,没有半点意义。 多么可笑,她以前甚至幻想过,就算是睡,也该睡出点感情来。 “是。”明烟开口,小脸冰冷,声音干哑,“是她的。” 幼年相识,他跟所有人一样,只看得到楚楚可怜的华姿,看不见骄傲的犹如小公主一样的明烟。 郁寒之脸色铁青,攫住她的手腕,一言不发拽着她往外走。 “郁少?”华姿急急地想追上去,被郁云停拦住。 “华姿小姐,他们两的事情由他们自己解决。”郁云停脸色也不大好看,即使猜也猜出了事情真相。 这些年来,他哥一直想找到年少时救过他的那个小女孩,所以明知道明烟是明和平的养女,依旧屡屡为她破例,更是将她捧在手心上,就连自己都破了戒,想娶她,护她一辈子。现在才告诉他,这一切都是明烟的算计,明烟抢了别人的身份,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上,别说他哥,就连他都忍不了。 华姿脸色微变,下意识看向祁白彦。 祁白彦冷哼了一声,郁寒之绝无可能原谅明烟,一个隐在幕后运筹帷幄,对自己智商极度自信,又身负血海深仇的男人,绝不可能容忍自己将仇人之女认错为恩人之女,郁寒之以前对明烟有多宠,以后就会有多恨。 * 男人走的极快,明烟险些跟不上他的步伐,手腕被他攥得生疼,疼的抽气。 郁寒之打开车门,将她拽上车,踩着油门回沈宅。 明烟看着不断飙升的时速,脸色苍白,指尖攥紧,一言不发。 文化区那一带人烟稀少,道路宽阔,黑色宾利一路绝尘,停在沈宅门口。 “下车。”男人声音又冷又哑。 明烟双手发抖地解开安全带,下车,被夜风一吹,看着住了多日的豪宅,居然打了一个冷颤。 郁寒之俊脸阴沉,拽着她一路上楼。 “大少爷,明烟小姐回来了。”刘叔见两人表情不对,笑容收敛了几分。 “刘叔,你去郁家那边住。”郁寒之走到一半,停下脚步,低哑地吩咐道。 “是。”刘叔脸色微变,连忙拿着车钥匙出去。 明烟见他连刘叔都支开了,小脸越发苍白,浑身发抖。 郁寒之拽着她一路上了三楼,打开她的房门,将她推进屋,斯文俊雅的面容隐在走廊晕黄的光线里,声音又冷又沉:“去,把那枚黄田玉章找给我。” 明烟被他推进屋,险些摔倒,忍痛去找玉章。那枚玉章在明家时被她锁在红木箱子里,后来搬去郁家别墅,又搬到沈宅,搬了好几次。 明烟翻着自己的首饰盒,又翻衣帽间,翻来翻去都找不到,忍了一晚上的泪水滚落下来,在哪里?到底在哪里? 男人没有催她,站在走廊里打电话,字字清晰:“把那家娱乐公司卖了,我要祁家在南城所有的产业明细,明天开始一家家地收购。把明家别墅收回来,拆掉!” 明烟找出黄田玉章,拿出来,听到他的话,脸色惨白。 她将手里的玉章递过去。 男人挂了电话,没有接玉章,攫住她的手腕,眼底皆是翻滚的压制的戾气:“你是怎么认出我的?第一次见面还是第二次?”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