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越看着清霏期待的面孔,不得不违心夸了好吃,然后尽量忽略自己的舌头,强行往下吞。 吃完饭,姜白越放下陶碗木勺,对清霏道:“阿姆,我出去一趟。” “你去哪儿?”清霏立刻警惕起来,“伤着头别乱跑。” “我去趟姜为和阑映家。”不等清霏说话姜白越就赶紧解释,“我跟他们说,我与姜为原本的婚约不作数了,之后不闹了。” “真不闹?” “不闹了。”姜白越赌咒发誓一通,终于让清霏点了头。 他撩开门帘走出家,说是门帘,其实不过是挂在门口的一块兽皮,将光挡得严严实实。 循着记忆往姜为家里走,沿路看到不少族人,但没一个和他打招呼的,倒是很多怀疑地看着他,看他走的方向,远远就问:“你难道又要去找阿为?” 姜白越一概不理,走到姜为搭的砖房前头——对,他家是有砖房的,阑映指挥着烧的砖搭的。而姜白越家还是个石穴——就看到阑映坐在屋外,给一群人讲着什么,其他人听得时不时点头。 有人发现姜白越过来了,立刻开口提醒,于是所有人立马把阑映围得严严实实,警惕极了:“你来做什么?” 这倒像是姜白越要害阑映一样。 而这些人,大多是和姜白越相处了十几年的同族。 还不等姜白越答话,里面的姜为听见动静立刻从砖房出来了,站在阑映身边伸手圈住他腰,一脸厌恶地看向姜白越:“你还不死心吗?我是不可能和你成婚的!” “死心了。” 姜白越却没有往常哭哭啼啼或是大吵大闹,而是干脆地点了点头:“我磕了脑子,疼得很,也疼醒了。想想觉得,我们俩一道长大的,你就算不喜欢我,好歹我也算你阿弟。但你遇上一个陌生雌性就忘了和我阿父发的誓言,迫不及待和别人睡在一起,一点都没想过我,只觉得我碍事。这样的兽人,也还好是没有成婚我就见识了你本性,要是成婚了你再碰上个雌性就想睡,我不是要哭死?如今你有了妻与子,我再缠着你我自己都要瞧不上自己。” “我来没别的,就是说一声,从此你姜为和我家什么关系也没有了,不用担心我缠你。” 他没什么表情地噼里啪啦说了一串,样子又冷清又淡漠,倒像是真的把姜为放下了。 姜为本来该高兴的,可是听他一串话,分明将他人品鄙夷到了极致,他脸上都烧得慌,偏偏一句话也反驳不了,只能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 周围围着阑映的,也有些讪讪地相互看着,不是滋味:是哦,阿为是姜家养大的呢,以前和阿越感情那样好,总背着阿越到处玩,小时候还有其他雌性羡慕,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