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跑了出来,直奔将军所在的帐篷。 轻轻地撩开门帘,映入眼帘的仍旧是那个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昔日有多么顽强,此时此刻看着就有多么脆弱。 魏雪上前走了几步,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不禁露出欣慰的笑容,“将军,你一定要醒过来,我们大家还等着你带领我们去前线杀敌呢。”又苦笑起来,“还有将军夫人…她也在京城等着你早日凯旋,所以你赶快醒来吧。” 秦孙追了上来,在门外听见里面魏雪的声音后,抬起的手又收了回去,他终还是没有进去。 翌日,天刚蒙蒙亮时,司马云才缓缓醒了过来,她觉得自己这一觉睡了好久好久,可又仿佛就是一瞬的事情,四肢尚还有些觉得麻木,她动了动又索性躺好,等渐渐恢复。 扭过头去发现魏雪就趴在床边睡着了,“魏雪,魏雪。”司马云试图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魏雪悠悠转醒,看见将军醒来时,兴奋地几乎要跳起来,“将军你可算是醒了,你感觉怎么样,我这就去叫大夫。” “先等等。”司马云叫住她,“我睡了几天?” 魏雪细细算了下,“大概有四天了吧。” 说完,魏雪迫不及待跑了出去,军营里的士兵听说将军醒了,各个都乐得笑开了颜,将大夫请了过去,给将军再做了次检查,“将军,转危为安了。” 魏雪和秦孙站在一旁,对视一笑,甚是欣慰。 只是司马云有一点不太明白,询问起大夫来,“大夫,我这次感觉不太对,和我往日中过的毒大不相同,昏迷的这三天一点记忆都没有,就像是…就像是死了一般,可否告知我中的什么毒?” “回将军,是突厥部落最狠的银寒冰,能让人悄无声息地死去,还好老夫用药暂时抑制住了将军体内毒性的散发,又多亏了魏雪副将冒着生命危险为将军您取来了那生长在阴山背阴面峭壁上的血饮之花,才得以练就出解药。” 话音落下,司马云不禁看向了站在一侧的魏雪,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极其复杂的情绪,千言万语最后化作了分量足够重的三个字,“谢谢你...” 魏雪下意识红了脸,忙低下头去双手抱拳,“这是魏雪应该做的,是将军给了魏雪第二条命,魏雪定当竭尽全力护将军周全。” 虽说将军醒来,魏雪平安归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是秦孙看见这样一幕时,心里也挺不是滋味,这么久以来,他也知道魏雪对于将军的感情远比上司与下属之间来的复杂,而魏雪...不知道能不能知道他对她的感情呢。 缓了会,感觉肢体适应了过来,司马云才坐起身来穿上鞋子,一边询问,“近日来战势如何?” “回将军,敌军似乎是得知了你出事的消息,最近几天都在发动猛烈攻击。”秦孙回答。 司马云的表情一下子变得阴戾,“这些家伙,摆明了就是冲着我来,看来得给他们点颜色瞧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