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二人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时而重叠在一起,时而拉开,一路有说有笑,魏雪已经很久没这样了,这样轻松,自从将军出了事,便整天觉得心里堵得慌,心情隐喻,就连天气也一连灰蒙蒙的。 “娘娘,该吃饭了。”信冬端着菜肴过来,沈昭安神神叨叨地在房里转圈圈,沈昭雪得死,沈昭雪得死,沈昭雪得死…啊…… 信冬手中的餐盘不小心被沈昭安的胳膊给打翻,滚烫的汤水溅到了二人身上,沈昭安当即大怒大叫,甩手就是给了信冬一个大巴掌,“你想死吗?”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信冬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直到额头磕破了皮仍不停下。 沈昭安冷眼看她,丝毫不心软,一边心疼自己这身真丝衣裳,指着她破口大骂,“都是你这个贱婢,给本宫拖出去,杖责三十!” “谢娘娘饶命,谢娘娘开恩…” 话音落下,信冬马上被人拉了下去,不一会外头便传来连连的惨叫声,哀嚎声。 “啊…啊…” 这夜,沈昭雪还是做噩梦了,叫声充斥着痛苦折磨,手腕无力得抓在床沿上,指甲用力留下印记,眉头紧紧皱着,被不安和恐惧包围,面具人依然守在她的床头安抚她,寸步不离。 看见她现在这副模样,她的心里疼得仿佛在滴血,她宁愿替她受伤的那个人是自己。 月色下,面具人脱下面具来,露出清秀的面庞,抬起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沈昭雪的秀发,喃喃道,“你是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沈昭雪的眼皮动了动,面具人的心骤然一紧,以为她会睁开眼睛,结果…最终又趋于了平静,原来是虚惊一场。 第99章[99] 沈玉卿不太喜欢这个家中的氛围,此番若不是为了昭雪的事情,他恐怕也不会千里迢迢赶回来,他们的娘早逝,从小他们兄妹俩便在着府中饱受欺负,因为生母的身份卑贱,有时候就连下人也敢骑在他们头上,从那时候沈玉卿便发誓,自己长大以后一定要变得强大起来,强大到能够保护妹妹。 他现已回来数日,别说保护妹妹,就连皇上的面都没能见着,皇上一听是想要为妹妹求情,便直接拒见,这让沈玉卿感到很是受挫,这些天里,他也慢慢梳理清了司马家被抓的一系列事情,以及昭雪被江湖某神秘人劫狱,他很是受困,作为百姓的父母官,沈玉卿处理过大大小小棘手的案子,可唯独自己亲妹妹这一桩案件,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头绪,如何才能完好的保全妹妹。 或许此时此刻,还有一个人能够给予他有利的建议,几年前他离开家出远门时,祖母曾跟他说过一番话,如果有一天,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为了救昭雪的命,你一定要来找我。 或许现在就是那个万不得已的时候,想到这,沈玉卿大晚上的掀开被子下床,偷摸着从自己房间里溜了出来,这些天孟香兰把他监视得紧,出出进进都秘密有人把守,想必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