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故意的,是吗?”他握住她的手,唇已经再次贴上了她的掌心。 她自小娇生惯养,掌心里也是一片柔软,他的唇落在上面,越发沉醉。 “你是故意撩拨我的,搅乱我的心绪。让我不得安宁的,对吗?”他侧首吻她的掌心,她的手掌被他大手紧紧握住,别说抽出来,就连动一动都十分艰难。 月光朦胧,已经越过了屋檐,直接洒了进来,落在他身上。身上绯袍都被泠泠月光映照的发冷。 他眼眸朦胧,竟然有几分如易碎的琉璃。 玲珑不太明白,不过就是一段时日没见,他竟然就大变样。似乎除了这张脸之外,其他的整个人都变了。 她唇齿微张,刚想说话,他靠近过来,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脸上,“别说话。” 说罢,他的唇在她的嘴角轻轻碰了碰。 “之前你说考验我的道心,现在觉得我的道心如何?” 玲珑闻到他身上的柏木香,“道长、道心坚弥……” 她的声音不自觉的软了下来,鲜艳欲滴。 元泓神色不明的低笑,“胡说。” 他的道心在遇上她的时候,就已经如同倾塌的房舍,原先不过是苦苦支撑,在那一场漫长的等待中早已经坍塌了个干净。 玲珑的不说话了,也没有和往日一样,说那些暧昧的话语,做那些令他无所适从的举动。她乖巧的被他抱在怀里。 难得,这个妖精也有安静的时候。 “我的道心已经被你弄塌了,我也不知道甚么时候,能再建起来,或许一会,又或许再也不能了……” 他说着,言辞里,没有多少遗憾的意味,他的手掌和她背脊上的那一道弧线紧密贴合。 “你说要怎么办?” 他贴着她的脸颊轻声问。 元泓此刻言语没了以往对人的冷淡,仔细听,甚至还有笑意在其中。玲珑这会觉得,自己恐怕就算是装傻也糊弄不过去了。 “道长要如何?”玲珑躲不开,也避不掉。原本以为还要相互牵扯那么一段时日,没想到竟然他这么快反击了。 元泓笑了一声,笑声很轻,像是羽毛扫在心头上。 月下看美人,是一件极其惑人心智的事。 一不小心,整个心神都会跌入进去。 “你说我想如何?”他俯身,在她耳畔道。 他的确是极其有天赋,学东西不管是什么,都极快。 她自然是他想要什么,但不可能真的直接从她嘴里说出来,不然到时候被占了便宜,都还是她自己的错。 “我不知道,还请道长说明。” 元泓察觉到她的狡猾,只是一笑,手掌稍稍使劲,她就低呼一声。 她想笑还得憋着。早知道他会有一日忍不住,但是没料想到,他竟然这么快,而且进步的一日千里了。 “你们……” 两人正抱着,听到身侧有人说话。 玲珑看向元泓,见元泓面色如常,他耳聪目明,而且此刻这么安静,稍微有些动静,不可能还能躲过他的双耳。 这家伙分明就是故意的。之前还把她拉进来,说怕被别人看到,说不清楚。现在两个这么抱着,难道就说的清楚了? “九娘?”来者是清河王,清河王和沈氏年轻的时候,有过一段交往,苏远又在尚书省为官,彼此之间都有往来,对玲珑也是极为熟悉。 见到玲珑和一个后辈抱在一块,清河王好会都没能说一个字来。 “你、你……”清河王看向元泓,“你……” 元泓这才斯条慢理的把手从玲珑的后腰上放下来,对清河王见礼,“见过阿叔。” “……”玲珑转过去,“阿、阿叔?” 她看向元泓,她知道清河王是谁,也知道也不是谁都能叫清河王一声阿叔的。 清河王在玲珑和元泓之间看了一圈,“九娘,怎么了?” 玲珑指了指元泓,笑道,“这位是……” 清河王的脸色一下严肃起来,“九娘不知道这位是谁?那怎么……难道他轻薄你?” 说完,清河王自己都觉得不对,这个堂侄自小修道,最近才回洛阳,以前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他在女色上有过孟浪之举,看这样子也不是酒后乱来。 “……”玲珑也顾不上清河王着急的询问,“这位郎君是谁呀?” 清河王满脸古怪,既然身份都不知道,为何还亲密的抱在一块? 心中不解,清河王还是替她解惑了,“这位是平原王长子,渤海公泓。” 玲珑双目圆瞪,她一直以为他是贺若家的人,竟然,竟然就是前段日子在洛阳里闹得沸沸扬扬的渤海县开国公。 玲珑头疼的厉害,她转向元泓,维持着面上的平和,“渤海公,有礼了。” 清河王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