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那位的做派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她喜欢张牙舞爪就由她去吧,家里的兄弟,总有出挑的,也有不出挑的。亲生的爷娘倒还好说,有养恩的,那也有一份情谊在。若是兄弟之间差的太远了,又不是亲阿娘,不仅没有养恩,反而还有一桩杀母之仇在,她就别想脱身了。” 只是徐妃死了父兄之后,彻底断了靠山,眼睛也就只有听着王府。甚至觉得只要得了那个位置,那么就是高枕无忧。 “让她得意一段时日吧。” 如同元泓所说,他一去就是好几日都不回来,玲珑日日上门。徐妃这段时日也找尽了元泓的麻烦,奈何元泓岿然不动,只是照顾病人,倒是显得她心胸狭窄,府里的消息后来不知怎么传了出去。徐妃以前良善的脸面,有些端不住了。 徐妃多年后的报复,险些没把自己披在外面的那层皮给扯掉。哪怕不情不愿,徐妃也只能安分了一段时日,只是见到玲珑,把对元泓的那些脾气,全都撒到了她的头上。 “之前大王重病的时候,大郎不见人影。知道的,自然是知道他一心为朝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为了功名利禄,连家里重病的阿爷都顾不上了。” 玲珑坐在下面听,她双手放在膝上,“听说陛下对冀州的战事很是看重,这种事,一旦出了差错,那就是成千上万条人命。就算人命不放在眼里。没有诏令,若是擅离职守。陛下一旦追查下来,恐怕一家人都逃不掉。” 徐妃听得她这话,脸皮一抽。她这段时日,不管是元泓还是玲珑,都沉默了好一阵,差点让徐妃忘记玲珑的嘴上要是说起话来,不仅能叫人无话可说,还能把人捅出血来。 徐妃听她嘴里,左一个人命,右一个朝廷。说的大义凛然,而且叫人一点错都挑不出来。 脸色立即冷了下来,玲珑依然保持着之前的恭顺姿态,可背脊却是挺得笔直的,完全没有半点害怕的模样。 她就知道苏九娘也好,元泓也好,心里一直都憋着一口气。她知道他们不可能就这么轻易认输的。 “九娘的嘴皮子真是厉害。” “王妃。”元泓高大的身影从帷帐后显现,他这一路是快马加鞭赶过来,人瘦了不少,可浑身的气势凌厉了不少。一抹剪影从外面移到帷帐上,清晰而又压抑。 元泓上来,抬手对徐妃就是作揖。“刚才在外面听王妃在斥责夭夭,可是夭夭做错甚么了?” “没甚么,”徐妃冷笑,“我哪敢说你啊。” 元泓的神情完全没有半点变化,对徐妃的挖苦完全不放在心上。 元泓在侍疾,连着好几日都没有回家,玲珑只有自己过来看他,回头见着他整个人都瘦了不少,眉头皱了皱。 徐妃和元泓两看相厌,尤其元泓现在气势在她之上,说两句话不到,徐妃就让玲珑出去。 “在王府里,难道没有任何照顾你的起居?”玲珑一出来,就拉住元泓左右看了好会,不过短短几日,她就发觉他又瘦了不少。 就算照顾病人辛苦,但也不用事事都要元泓动手,平原王儿子好几个,大家轮番来,也够用了。 元泓摇摇头,“阿爷怕是不行了。” 平原王的病原本就是突发,凶猛的厉害,就算是宫里的医官全来了,也只是勉强吊住他的命。现在药灌下去,也没有多少起色。医官都说是药石罔效了。 玲珑没有说话了。 “我和阿爷,十多年没有亲近,就算是最后这一段时日,我也只能陪他几日。” 玲珑握住他的手腕,抓紧了些,又松开,“我陪着你吧。” 元泓看了她半晌,嗯了一声,点点头。 平原王的情况,比玲珑想的要坏很多。医官的一句药石罔效,并不是夸张。针药齐下,也没见到有多少疗效。原本吊住的命,现在也是保不住了。 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错。别的已经不能再多求。 元泓这几日衣不解带的伺候,奈何这几日平原王一直都在昏睡,对外界没有任何反应。好也好,坏也好,似乎完全没任何感觉。 这模样,已经是弥留了。 元泓和元洵两人,和其他兄弟一道,伺候病重的平原王。一连大半个月,平原王悠悠转醒,但叫医官来看的时候,医官直接让王府里所有人到跟前去。 玲珑跪在下头,和穆氏跪在一块。平原王回光返照,原本干枯发黄的脸色奇迹般的有了起色。 元洵跪在前头,见着平原王的脸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