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女人,她女儿有还能有甚么好。也就晋王这种只晓得看女人一张脸的,不知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还当宝贝似的捧在手上。” 玲珑听她话语里把自己阿娘给捎带上了,立刻要冲出去和尔朱氏拼命。元泓一把将人按住。 “婶母,与其捕风捉影,说些根本没有的事。婶母还是多关注自己为好。男女丑事,瓜田李下,一旦被人碰见,阿叔一怒之下,婶母觉得自己的下场会如何呢?” 元泓的话如同一记闷捶,直接捶得尔朱氏头晕目眩,她险些站不住,身体晃了两晃。 “你说甚么?”尔朱氏费尽力气勉强维持住了身形,才没让自己摔倒。 “瑶光寺,婶母和自己堂侄有个私情,若是捅出来,恐怕朝廷不会坐视不管。到那个时候,婶母的体面恐怕不保。” 玲珑从元泓的背后伸出头来,“就是那位赵王孙儿吧。” 尔朱氏如受雷击,她看着面前的元泓和玲珑,玲珑一张嘴不饶人,“婶母,我尊敬阿叔,所以才尊称你一声婶母,不然照着你所作所为,你以为你是甚么。” “夭夭。”元泓低头提醒了一声。 玲珑扭头过去。 元泓不想和尔朱氏呆一块太久,这女人身上泛着浓厚的怨气,只要和她呆久了,浑身上下也开始难受。 元泓一把揽过玲珑,玲珑满脸不满,“怎么不让我继续说下去?” “闹大了不好。要是闹大了,谁都知道王妃偷人,先不说这个不是小事,现在是新年,阿叔脸面怎么办?” 玲珑沉默了好半会,“你说的对。” 好半会也没见得尔朱氏回来,清河王过了好会,发觉人不在,叫了人去寻,不久有人回禀,说是王妃身体不适,先回去休息。 没了尔朱氏,世子妃出来也是一样的。尔朱氏的脾气不好,喜怒无常。有时候说话稍微不注意一点,就得罪了她,少不得要受一番冷嘲热讽。她人不在,让好脾气的世子妃出来,气氛反倒是轻松平常。 尔朱氏被扶回了房,而后躺了好几日,最后找了个由头去了一趟瑶光寺。 元湛自是在那里等着的,尔朱氏见着他,将元泓玲珑早已经知两人私情,告诉他知道。 元湛立刻僵住,尔朱氏还推着他,要他给出个半分来。 “晋王没有告诉阿叔,应该也是不想管这事吧?” 尔朱氏颇有些恨不得把这个情郎给推出去好好清醒一下脑子。 “晋王夫妇,何其狡诈,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大好一个机会!”她是看出来了,晋王可能早就知道这桩事,只不过到了现在才说出来。 她算是明白了,晋王就是拿这事压她。 “倒是拿此事压着你我,我还好说,你要怎么办?” 元湛站在那里,说不出半个字来。此事若是捅出去,别说自家里,恐怕清河王就头一个不放过他,到时候朝廷那边就更不用说,自己前途恐怕就此完了。 “你去找个法子,解决掉晋王!没了晋王,苏九娘就算有再大的本事,她也使不出来!”尔朱氏抓住他道。 元湛此刻只觉得骑虎难下,心中后悔不敢贪恋和自己婶娘私通的快感,结果弄得现在没法收拾。 可是想到自己的前途,元湛只好应下。要是晋王把此事给透露出去,那么他这一辈子他,可能就真的完了。 新年里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正月十五。 北朝的正月十五,其实已经带上了狂欢的意味。这天里,贵族居住的坊区内,各家各户,会让把自己府内最出色的伎人放到外面去表演,算是互相比试。到了现在,更是有竞豪奢的意味。 玲珑也令人准备了,只不过她不打算和别家一样,让家里俏生生的家伎出去。家里也养着人,不过那些年轻女孩,都是在来客人的时候才会拉出来表演,算是应个场面。这个天气要是去表演,冻到了,弄不好要出人命。 她私下偷偷叫人去准备,一直到正月十五,才叫人出去准备。 元泓在外面看了好会,只觉得外面又是扫地,又是准备了好几个水缸,那样子看着不是要和人争奇斗艳,倒像是在防火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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