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过去,将人抱住,“不要这么做了。我是男人,自然有男人的担当,我宁可死在歹人的刀下,也不愿意我的爱妻因为我有任何的不测。” “我也不想看到你有事。”玲珑抱住他,“而且你还有我,以后还会有孩子,不准说甚么死啊生啊的。”玲珑蛮横不讲理的抱住他的腰身。 她嘀嘀咕咕,因为之前的痛楚,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了力气,说话的时候,话语的尾音都在飘。 元泓听出她话语里的疲倦,把她抱在怀里,小心的绕过了她的伤口,伸手在她的头顶抚摸。 他的动作很轻,喂她喝了一碗药下去,看她趴着睡了。元泓才出来。 外面的亲戚早就散了。他回来的时候,带着侍卫横冲直撞进来,门内的宗室们见着他的这个架势,知道出大事了,纷纷告辞退避。 亲戚们一退,外面摆起来的台子也就散了。 楼璨大步进来,这些年他一直在元泓的手底下效力,原本在晋阳镇场,皇帝召见,也跟着一起回来了。 “那几个刺客呢?”元泓问。 他杀了一个,另外还伤了一个。至于其他人还没来得及逃跑,就已经被侍卫们抓了。 “已经送到有司了。”楼璨道,“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押解到别处审问。” “去告诉管这些事的人,把嘴给撬开,里头的人一五一十的全给倒出来。”元泓脸色冷到了极致。 晋王大街上就遇刺,此事还没到第二日,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晋王这些年,打过仗不计其数,更难得的是,但凡只要是他去,就没有不胜的。皇帝看重他,甚至特意让他去镇守晋阳重镇。他的权势可谓是炙手可热,红了不知道多少人的眼。这么一个大红人,竟然在上元夜,于众人面前被行刺,简直叫人不寒而栗。 到底是什么人,胆大包天敢做这个? 活下来的刺客全都下了大狱。大狱里不是什么平常人能呆的住的地方,下了大狱,酷刑拷打,里头的行刑的人,都有把人折磨只剩下一口气,但就是不给一个好死的本事。 还没挨到第十天,就有人嘴里吐出点话来了。 “那些刺客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受何人指使的。”元泓手里端着药,过来喂玲珑。 玲珑背受伤了,睡觉都只能趴着,老不舒服。时不时找机会坐起来。 “这是当然,谁也不会自己出面,雇刺客杀人的。”玲珑端过药碗,一口气喝了。苦的眼睛眉毛都挤在一块,元泓递过去一块饴糖,被玲珑一把推开。 “不吃,会胖。” 元泓看着手里准备好的饴糖,叹了口气。叫人送水过来,玲珑赶紧喝了,水将嘴里残余的苦味一股脑全冲了。 “其实就算他们供不出来,你能猜几个呗。”玲珑望着他。 朝堂上比平常市井,讲究脸面。但是,再讲究脸面,一旦仇恨到了顶点,干出来,也全都是刺杀要人性命的法子。至于什么斗,直接是真刀真枪,杀起来。 “我倒是怀疑一个人。”元泓仰头起来。玲珑等了好半会,都没等到下文。 她忍不住就往他的腰眼里捅了下。 元泓笑了笑,“我还没印证,外面现在闹得风风雨雨。等你伤势好些,我们就回晋阳。” 晋阳里,就他权势最大,虽然当地的权势之家也多,但都还给他颜面,也不是谁都和小尔朱氏一样。 玲珑在那里比在洛阳好些。 玲珑点头,她突然又想起什么,“阿娘那里,没有怪你吧?” 玲珑挨了一刀,沈氏急的第二日就过来,着急上火,对元泓都没有好脸色。玲珑背上的伤开始痛,后来又开始犯痒,医官过来看,只是说伤口现在在愈合,不能动手抓挠。 她那时候难受的不行,听到沈氏和元泓说话的语气不好,只能干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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