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江棠镜念了念,冷笑一声,“你在床上叫我名字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 王小花垂下视线:“……老大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不是在问你,”他冷声道,“我不过是告知于你。” 王小花倒也不算太惊讶,这是江棠镜的作风,但从上回之后,她已经决定下来,不会再轻易退缩了。 “老大,像现在这样,就那么不好吗?”她再望着他的眼睛,“我们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我不想做山庄二夫人,孟媛是个好姑娘,她已经做了决定,也为此牺牲不少,你不要这样轻易辜负,这其中没有我立足的余地。” 一把放下手中的酒葫芦,江棠镜伸手想去揽她手臂,王小花下意识闪避一下,动作交错之时,不想宽松的里衣被拽下一截,露出一边包裹着纱布的裸肩。 江棠镜见她面上瞬时一点难以掩饰的惊恐,心里不由苦涩翻腾:“在你眼里我就这么禽兽,此时还要对你做那些么?” “……” 王小花看他不再靠近,拢好衣裳,别开眼,握着手里喝空的茶杯,脖颈耿直:“老大,我已经想好了。” “……你现在想得还不够清楚,”江棠镜站起身,他不想继续待着,免得真再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等你歇养好了,就能想明白了。” 他走出去,回自己的院子。状似镇定地整理、歇息,在黑暗凉夜中孤独过了一晚,又在阳光照来后出门进城,过了一白日。待得斜阳偏西,从都尉府策马回来,在山庄里走着,却一眼见着大姚在那边屋檐之下,背对他在看着什么,看得十分专注,都不知道他走到旁边了。 只见大姚手中是一张信笺,他一动不动地,好像每个字都在咀嚼琢磨。 “你看什么?” 江棠镜出声问道。 大姚几乎原地跳了起来,回头一看是他,更是双眼瞪圆,信笺瞬时揉到掌中背在身后,但还假做若无其事:“没什么。” 原本只是没当回事的随口一问,但大姚这反应,江棠镜想不生疑都难:“这是你的信?” “不……是是,是我的信,我自己的信。” “拿出来。” “……” 大姚往旁边闪开一步,两手抓了手中揉成一团的信就要撕了,但江棠镜动作更快,疾步上前一扣一掣,已经制住他手臂,顺势把掉落下来的纸团接在手中,转身就打了开来,自看下去。 这是……给小花的信? 大姚看江棠镜立在那里,捏着那皱皱巴巴的纸张,一言不发看着,在旁边试图抢回来又抢不过来,不由焦急踏步,恨自己怎么就非得截了这信,就算觉得这信不大对劲,让小花拿到了又能怎么着了,为何非得在此拆看,才能被老大给撞上。 江棠镜总算看完了信,缓缓抬头盯向大姚。 “徐白?” 大姚张口,但只是张口,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江棠镜把信收起,一股令人窒息的压力缓缓散发:“去叫小花到我书房里来。” “老大,别,你看到了,他们没可能在一块的,徐白这是弃绝之意,不会再回来了。” 江棠镜甩手转身:“去叫小花到我书房里来。” 被大姚领到书房的时候,王小花完全摸不清头脑,只听大姚低头垂眼,说了句小花我对不住你要是老大气急了你记得叫我我在外头守着,就推门把她送了进来。 江棠镜坐在书桌前,满面阴鸷,仿佛暴风雨一触即发,看她不明所以走上前来,从牙齿间挤出一串话:“好你个王小花,本事大得很,一个个的都能勾搭得来,在我眼皮底下后院起火,真当我是瞎的了!” 王小花莫名其妙,不知他在说什么:“我怎么了?” “你看看这是怎么了?!” 一张皱巴巴的信笺扣在桌前,王小花迟疑着上前拿起,心里一股极不好的预感。她强自镇定着打开信,只见篇幅不长的小信落款,赫然是“徐白亲笔”几字,脑中顿时一阵轰然。 抖着手看完了信,一颗心脏仿佛寸寸石化,王小花抬起头怒视过去:“你凭什么看我的信!” 江棠镜本在压抑着怒火,此时一下暴涨起来,点头笑了两下:“好,好,你厉害了,私相授受不说,还要反过来冲我发火了!” 他站起身,绕开桌子走来:“你们是什么时候的事?” “没有什么我们,”王小花一个偏身,抓住那信笺就动手撕开,手指极用力,纸张很快碎成碎片,掉落在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