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和四五名藏身各处的青脊中人,已先后拔出刀剑追出,团团围向他们的方向。 此时再跑已来不及,燕鸣远回身,大剌剌坐在假山顶端,闷声笑道:“你们大晚上举着兵器在演习么?” 弱光中,杜栖迟依然蒙了半张脸,她闻声凛然,待看清秦茉的面目,挥手让余人退开,对燕鸣远抱拳道:“小师叔,昨晚答应过我何事,您还记得不?” “我没干涉你的行动啊!我和秦家姐姐在东苑品月赏花,碍着你了?”燕鸣远一脸不在乎。 东苑繁花正盛,清香入风。但此际流云涌动,月隐星移,无月可赏,更难看清花的轮廓,“品月赏花”不过是托词。 “小七请教师叔,目下无月无光,如何品月,如何赏花?”杜栖迟一改先前的恭敬,目光如电。 “你、不、懂!非要用眼睛看吗?不能用鼻子闻?不能用心去感受?”燕鸣远见她揪住不放,也来气了,大声道,“秦姐姐就是我心中的明月!” 他一怒之下,把他爹对他娘说的情话搬出。只因他娘名叫“铭月”,是他爹自十三岁起就念念不忘的初恋,二人经过三十年波折才皆为连理,老来恩爱不减。燕鸣远自幼听多了情话,此刻脱口而出。 秦茉、杜栖迟、顾起等人,连同刚从撷翠堂出来的容非,皆如遭雷劈,全身发麻,无言以对。 秦茉见容非仍旧是白天那一身雅洁浅灰长泡,记起他方才所言,“容非”为自号而非真名,愤懑之情顿生。 这人……对她撒了谎!隐瞒姓名,挑逗她,却与杜指挥使夜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说些暧昧不明的言语! 容非乍然见到秦茉与燕鸣远一站一坐在高达一丈的假山上,既惊又醋,再听燕鸣远公然将此等肉麻之词公之于众,更是苦闷之极。 他知燕鸣远对杜栖迟有意,可他拉了秦茉,大晚上跑这儿来……成何体统!这么高的苑墙和假山,秦姑娘铁定上不去,定是被这小子抱上去的! 一想到心爱的姑娘大晚上与别的男子有亲密接触,他妒火中烧,头上冒烟,几乎气炸。 众人僵持片晌,杜栖迟明眸如冰湖凝霜,冷言道:“小师叔与秦东家爱夜游东苑,我既是晚辈、又是客人,没理由制止,二位请自便。” 说罢,她朝容非作出“请”的手势:“容先生,咱们回屋继续聊一聊?” 容非无奈默允。 燕鸣远原本极力撮合容非与秦茉,可今晚亲耳听闻,杜栖迟对容非说“画妙,人也妙”、“有缘”等言词,简直要疯。 见秦茉对自己所言并无异议,他豁出去,扬起笑脸道:“姐姐,我带屋顶去坐会儿,听听风,说说话。” 秦茉深知他此行为他的“麻雀”,这话摆明想让杜栖迟吃醋。 “好啊!”她眼角余光淡然扫向正自磨牙的容非,随即配合地对燕鸣远嫣然一笑,以慈爱又温和的绵音柔声道:“阿远,你要不要尝尝我亲手做的小金团?可甜了!” 她以往总是客客气气唤他“燕公子”、“燕少侠”,直呼其名倒是头一回。 比小金团还要甜软的一句话,轻飘飘散进风里,连尾音都藏着笑意。 容非突然觉得,缭绕在周围的花香是酸的,从鼻息渗透至心底,以至于他呼出的气息,酸涩无比。 作者有话要说: 【嗯呐,满天飞醋过后,又会撒糖了哈~】 容小非:小金团是什么鬼!我要打爆它、捏碎它、踩扁它!把它剁成酱! 小金团躺在锅里瑟瑟发抖。 特别鸣谢各位萌萌的赞助商,么么~ 吃瓜群众瓜子鱼扔了1个地雷 萌蛋蛋扔了2个地雷 柠檬君扔了1个地雷 感谢亲爱的小仙女们热情浇灌: “耶!耶!串串香!”,灌溉营养液 +7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