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儿是消了, 这会儿又轮到舒灿夏闷闷不乐了。 今日萧菱菱被吓到了,舒灿夏不忍心放她一个人在家。上楼后,她将秦迹赶去了隔壁睡,然后捧着被子敲开了萧菱菱的房门。 房间里能开的灯全开着,窗帘紧闭,电视机里放着春节联欢晚会的回放。 萧菱菱屈膝坐在床头,双臂抱着膝盖。看见舒灿夏进来后,她往床的一侧挪了挪,空出位置给她。 “我就觉得我们家夏夏和别的人都不一样,不会见色忘义。” 舒灿夏在床上躺平,叹了口气道:“那你还是高估我了,是因为某个人把我得罪了。” “怎么得罪你了?先说好,少儿不宜的我可不听啊。”萧菱菱从饼干盒里挑了半块提子曲奇塞进嘴里,又下床从床底下掏了一听啤酒出来。 “他说要断更!”舒灿夏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头发乱糟糟地散在肩膀上,“你说是不是很过分?” 萧菱菱深以为然,给她出主意,“那你就饿着他。” “有赵哥在,他饿不着。” 再者说了,舒灿夏也舍不得他饿着。秦迹腿还没恢复利索呢,正是要加强营养的时候,她恨不得一天三顿逼着他喝大骨头汤,哪儿能饿着他。 萧菱菱无语地看着她这副护夫狂魔的样子,“没让你饿他肚子,我的意思是……” 她朝舒灿夏使了个眼色,后者愣了一会儿,明白了她的意思。 “还是不行。”秦迹在这种事情上都会很尊重她,哪儿是饿他一两天就能发疯的人。 “你懂什么叫钓鱼执法吗?”萧菱菱看着她那件圆领的纯棉卡通睡衣,嫌弃道,“你先把衣裳脱了。” 说完,她打开衣橱,在里面翻翻找找,拿了一个纸袋子出来丢给舒灿夏。 “换这个。” 舒灿夏将东西拎出来一看,正反研究了两遍,她实在是没弄懂这么个睡衣为什么会出现在萧菱菱的衣柜里。 “你的?” 滑溜溜的面料,薄到透光,攥起来只有一个拳头大,穿上是该遮的遮不住不该遮的更遮不住。 萧菱菱挠了挠头,“这不是看人家模特图好看吗,你也知道我就一搓衣板儿身材,不过你穿肯定好看。” 她说完就要上手给舒灿夏脱睡衣,“你一会儿过去把外套一脱,那么晃一圈儿就回来,保准把你老公气得不行,乖乖拿着存稿求饶。” 舒灿夏挣扎的手缓缓松开,拿着存稿向她求饶? 好心动哦! 五分钟后,舒灿夏在萧菱菱发光的眼神中缓缓走到镜子前,她只看了一眼,扭头就要往被子里缩。 “这什么东西,我不穿!”脸红到了耳朵根,这要是被秦迹看见了,她第二天怎么有脸见她? 萧菱菱愁死了,明明他俩都结婚半年多了,怎么舒灿夏还羞成这个样子。 “好看,你出来,真的好看。” 她将舒灿夏从被子里捞出来的时候,后者全身皮肤都透着粉,萧菱菱擦了擦自己不存在的鼻血,“穿你那件长羽绒服过去,快。” 半推半就,舒灿夏被萧菱菱送出了门。 她拿着钥匙站在楼梯口,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对面的门。 萧菱菱在猫眼里看见她进去了,暗暗的想:亦大,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赵文曜的房间靠门口,舒灿夏进屋的时候在他门口屏息听了听,确定他还睡着,才蹑手蹑脚地往里面秦迹的房门口走。 打开门,舒灿夏借着手机的一点点光亮走到床头。 “做什么?” 没想到秦迹突然出声,将她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捂着胸口喘气。 “你吓死我了。”舒灿夏开了一盏床头灯,手一摊,“找你要压岁钱啊。” 虽然大半夜跑过来要压岁钱的举动很怪异,但舒灿夏也找不出更好的理由了。 秦迹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掀开被子下床。他拿过外套,从口袋里掏了一个小盒子出来。 盒子里装的是一条粉钻项链,牛头款的吊坠设计,没有乱七八糟的围镶小钻,看起来简洁大方。 “压岁钱。”秦迹将项链拿到她眼前晃了晃,“拿着,回去睡觉。” 舒灿夏摇摇头,回过身去,“你帮我戴上。” 她解开了羽绒服的领口,将衣服往下拽了拽,方便他扣项链。 肩膀露出来的时候舒灿夏突然一个激灵,又将羽绒服裹了起来。她想起里面的衣服,咽了咽口水,“要,要不还是我自己回去戴上吧……” 秦迹蹙眉,方才舒灿夏后背的几根带子一闪而过,他没戴眼镜看不太真切。 联系她今晚莫名其妙跑过来要压岁钱的诡异举动,秦迹心中隐隐有了些答案。 “我给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