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福带着哭意说道,“大哥,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来求你们,求你们高抬贵手,放他一条生路吧。” “周永福,你又来这套!你能要点脸吗?”李桂香气得眼睛都红了,她指着他骂,“当初你为了韩惠竹能名正言顺地嫁给钟树鸿,也来求过,我们当时一时心软同意了,配合你们解除了惠兰和他钟树鸿的婚姻。但你知道吗?知道了真相之后,我真是恨啊,当初我们要是不同意,他钟树鸿犯的就是重婚罪,她韩惠竹就是未婚先孕的贱人。怎么,得过一次便宜还想来第二次?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这次就算你跪死,我们也不可能答应你的!” 周永善亦说道,“你大嫂说得对,你要是还有点良知,还念着点我周家的恩情,这次你就不应该来。” 韩永福一脸苦意,他凄凉地想,他有什么办法?他不来,老二就没救了啊。阿竹和他说了,这次是严打,不犯事的人都要挟紧了尾巴做人,阿海,真的很危险。 韩永福开始磕头,“大哥大嫂,求求你们高抬贵手,给阿海一条活路吧。我愿意用他名下的所有财产交换你们对他的撤诉。” 李桂香面色一寒,“我们家要他的财产做什么?” 韩永福一直磕着头,“大哥,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阿海还那么年轻,还有两个孩子要养。作为父亲,我心如刀割日夜煎熬,不忍心啊。” “韩海才被抓进去,你就已经夜不能寐煎熬不已,你可有想过这十八年来我们老两口是怎么度过的?这日复一日心肝受着煎熬的日子……”李桂香说到这,都哽住了,想起以前的日子,她一阵后怕。 周徽嵐反手扶住她,然后看向韩永福,“你疼爱自己的孩子,这没错,可你为什么要强人所难,为什么要让别人为你的所求让步?你和韩海真不愧是父子,一如韩海为了韩惠竹想方设法铲除我一样,你们疼你们想疼的人,这没错,可是为什么要别人伤痛别人付出代价,该是你们付出代价才是。” 子不教,父之过。父母没教导好孩子,那就由国家来教! 在周徽嵐看来,韩海就是遭受的社会毒打太少了,行事才这么肆无忌惮。 韩永福默然,韩二嫂抬眼看了周家三人一眼,韩波夫妻二人闻言羞红了脸。 周永善也跟着说道,“你回去吧,你们不能奢望有人在韩海犯错的时候再而再再而三地原谅他,谁也不是他爹妈,有时候坦然地接受惩罚,生活才能继续。” “也未必真的就是韩海做的。”韩永福始终不愿意接受被拒绝的事实。 “那你们来求我们做什么?既然问心无愧,完全可以安心等结果啊。”周徽嵐看不上他们这种又当又立的行径,扶着李桂香进门,敢情刚才的话都白说了。 韩永福一时语塞。 韩二嫂始终不发一语。 韩大哥夫妇惶惶,他们二人至今都不知道那事到底是不是韩海做的,但他们直觉真的韩海直的有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来。 此时韩二嫂站了起来,一语不发地往外走。 “老二媳妇,你这是做什么?”韩永福冲她的背影喊。 “你们还要继续呆在这里强人所难自取其辱多久?”韩二嫂回过头来反问他们,说完这句,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异地而处,换作是她,她也不会答应他们这种无理的要求。 韩二嫂回到韩家,趁着人都不在,她收拾了自己的衣物和首饰存折等,就留了张纸条回娘家去了。 徐秋兰回家发现,大骂不止,直骂韩二嫂白眼狠,冷血狠心,连亲生儿女都不管不顾,简直和周惠兰一模一样。 韩二嫂走后,周家人当着韩家三人的面关上了大门。 看着被关上的大门,又在远处众人好奇地注视下,韩永福带着大儿子大儿媳满腹忧虑地走了。 “那韩海终于被抓了,听到这个消息,我太高兴了。”李桂香叉着腰,颇有一种仰天长啸的架势,“不行,今晚咱们把那只大公鸡杀了庆祝吧。” 周徽嵐侧目,她妈这是‘大吉大利今晚吃鸡’的节奏? 等李村香去后院将鸡抓出来后,她没了之前的兴奋,反而很是担忧,“韩海被抓了,那钟树鸿和韩惠竹肯定会想办法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