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云匆匆忙忙,一路快跑到了大门前的时候,就听见江入秋在说,他不信江明月在跟他说笑。 “这不能,”赵凌云大声喊着江入秋爹,一边就替江明月说话道:“爹您得信明月啊,她说了是说笑,那一准就是说笑。” 江入秋看见赵凌云,更加火大了。 赵凌云却不等江入秋冲他发火,又替江明月赌了个咒,说:“爹,明月从来不说假话的,她要会说假话,这天下就没人不会了,老天爷得用雷劈死多少满嘴胡咧咧的人?” 江入秋被赵凌云说愣了,这人是不是什么事都要赌个咒? “爹,您……” “轰——” “咔嚓——” 一道闪电划过从早上开始就昏暗的天空,紧接着惊雷声便响起。 门前的几个人就都沉默了。 一场大雨在几个人的沉默之中从天而降。 原先昏暗的天瞬间变黑,街上毫无准备的行人,抱着头狂奔回家,或者四下寻找能避雨的地方。 赵凌云看看门廊外的大雨,这雨是真的大,就这么一眨眼的工夫,街上就已经有了积水,被不停掉落到雨点击起一道道涟漪。 京城里这会儿应该有不少人在欣赏雨景,不过这等事,越国公府门廊里站着几个人都不会做,这几位没生这个心肠。 “爹,”赵凌云收回目光,跟江入秋笑道:“这么大的雨,这是老天爷也在让您留步呢,您留下来吃过饭,等雨停了再走?” 江入秋:“……” 这位竟然还要跟他扯老天爷? 赵凌云一点不觉尴尬,十分亲热地冲江入秋咧嘴笑着,说:“爹,一会儿我陪您多喝几杯,我这里有好酒,是我父亲埋地下的,一会儿我就把这坛酒给挖出来。” 江入秋说:“下这么大的雨,你要挖土刨坑地取酒?” 赵凌云手一挥,不在意道:“家里这么多人呢,一人一铲子下去,取个酒能费什么事?” 江明月这时说:“是什么酒啊?父亲亲手埋的?” 赵凌云:“是什么酒不知道,是咱们父亲亲手埋的。” 听女儿女婿一口一个爹,又一口一个父亲的,江入秋听得脑门青筋直崩,他怎么听着这么晦气呢? “爹,”赵凌云热情洋溢地请江入秋往大门里走,说:“咱们去喝几盅。” 江入秋:“这酒是老国公爷亲手埋的,你就这么随便地拿出来喝了?” 赵凌云:“谁知道他老人家埋酒的时候在想什么呢,再说他都走这些年了,爹,咱们今天就喝这酒。” 冒雨走路这对江入秋来说是常事,行伍之人,这点苦头受不住的话,那还从什么军?不过江入秋这会儿也不准备冒雨走了,倒不是馋酒了,而是他有话要交待他这女婿呢。 看老丈人被自己说动了,要留下来用饭了,赵凌云忙就跟站他身后的葫芦:“快,带几个人去名刀阁拿酒去。” 葫芦答应了一声,淋着雨先跑走了。 江入秋:“你父亲之前住的地方叫名刀阁?” 赵凌云:“是,我父亲用刀的人嘛,他住的地方他就自己取名叫名刀阁了,不过没刀了,他用过的那几把刀都给他随葬了。” “哎,明月,”说到这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