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怜花也觉得女儿奇怪,伸手拽了她一下,“楚楚,你笑啥?” “妈,没什么,咱们快挖山芋吧!” 挖山芋也是技术活,不能对着山芋的根直接刨下去,容易把山芋挖坏,得从边上挖过去,这样才能挖出整只的山芋。 王怜花挥动钉耙挖地,陈楚楚捡起一个个又大又黄的山芋扔进箩筐,不时朝旁边的钱珍看,笑的满脸菊花开。 钱珍又不是死人,她只是不喜欢说话,不代表就看不到陈楚楚盯着她,几次之后,当陈楚楚再看她,她也会看过来。 陈楚楚就笑,“钱珍婶子,你一个人挖这么多山芋,真能干。” 钱珍被夸的莫名其妙,这有啥,村里哪个女人干不了这点活? 她瞪了陈楚楚一眼。 陈楚楚继续笑着:“你看你这么能干,把家里的事安排的妥妥当当,桂花婶子就去外面卖豆浆,一天能挣好几十块钱,要我说,你们妯娌的关系是真好,日子一定能红红火火。” 钱珍还没说话呢,王怜花先拽了女儿一把。 这孩子今天是咋了? 怎么对钱珍说这些? 谁不知道徐家三个媳妇妯娌之间的关系可不怎么样。 当初徐凌出钱给爹妈修房子,徐家二房分出去单过。 钱珍也是动了分家的念头的,可最后徐家二老没松口。 对此钱珍也颇有意见。 要说徐家没多少祖产,一共就四间老房子,正中一间做了堂屋,后面是厨房,旁边还隔出一个小小的杂物间。 徐金山和钱珍住一间,徐宝山和江桂花一间,还有一间留着给徐峰讨媳妇当新房。 一屋子人吃住都在一块,田地也都在一块,自然卖了粮食的钱也都在两个老人手里攥着,钱珍心里就不满。 她两个女儿都嫁了人,家里只有她和徐金山两口子,能吃多少粮食,三房徐宝山呢,一家三口,徐峰还是个大小伙子,饭量惊人。 江桂花又宠儿子,从来不让徐峰下地干活。 钱珍两口子干的活不少,可分到手里的太少,都拿来养了江桂花他们一家,两个老的也是偏心,捏着手里的钱说是要给徐峰娶媳妇。 长此以往,钱珍都快憋出内伤。 本来就阴郁的面孔,眼下更显得刻薄,说话也是阴阳怪气的。 王怜花平时也不和她多接触。 “妈,我夸钱珍婶子呢,没事!” 陈楚楚说的理直气壮,还对着钱珍笑了笑。 钱珍嘴角抽了抽,扭身提着篮子就走。 王怜花就担心了,“楚楚,你听妈说,徐家的事你不知道,以后别当着钱珍的面说这些,当心她生气,她这人脾气古怪,不好对付。” 陈楚楚瞧着钱珍走远的身影,笑的得意:“钱珍婶子应该感激我呢!” “啊?她为啥要感激你?”王怜花是真的不明白。 陈楚楚也没解释,从王怜花手里把钉耙拿过来:“我来挖,你休息会。” 一直忙到中午终于把山芋全挖了起来,整整两个筐,足足有一百多斤,陈楚楚挑着箩筐往回走。 半路遇到朱鹏,朱鹏二话不说把担子接了过去。 陈楚楚也没和他争,这一百多斤挑在肩膀上是累。 女人在体力方面的确不能和男人比。 朱鹏把担子接过去,也没着急走:“陈楚楚,他们说你是狐狸精,勾引别人的丈夫,你是吗?” 陈楚楚被他一本正经的语气惊了下,没开口呢,就听见王怜花激动的嗓音:“你听谁说的?那个烂嘴巴子的这么诋毁我姑娘?” 朱鹏沉默着望着陈楚楚一眼,对王怜花说:“是桂花婶子说的,她说今天就在学校门口,人家女人都打上门来了,说是男人为了陈楚楚要和她离婚,不少人都瞧见了。” 王怜花浑身发抖,平时江桂花怎么说她她不在乎,但说她女儿就不行,咬紧了牙,王怜花转身就走:“我去找她!” “妈!” 陈楚楚拔腿去追。 朱鹏还挑着两筐山芋呢,想了想不放心,挑着担子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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