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个不成文的规定,只要家里的孩子得了奖状,总要把奖状都贴在墙上,奖状都是秦深的,看的出来有些旧了,不过被保管的挺好,边角都压的很平。 看得出来,秦深的爸妈很为这个儿子感到骄傲。 另外一边的墙上贴着几张涂鸦,看起来应该是秦婷婷的手笔。 南边靠墙则有一张长案,陈楚楚注意到上面放着个相框。 她走过去,刚弯下腰看。 “来,喝口水。”秦母拿玻璃杯接了水出来。 “谢谢。” 陈楚楚喝了半杯水,目光还看着那相框。 “那是秦深刚参加工作时候照的,眨眼也过去好几年了。” 秦母把相框拿起来,手轻轻在表面的玻璃擦过。 陈楚楚站着的位置,一低头正好就能看见照片。 她先是看了眼,跟着目光发紧,又低头盯着照片看了许久。 神色也跟着一点点凝重起来。 “姑娘,姑娘?” 秦母喊了好几声,陈楚楚才清醒过来,看着秦母时,眼里还是茫然的,秦母将相框放回长案,“姑娘,我看你刚刚走神了,是想起什么要紧的人了吗?” 走神了…… 是啊! 陈楚楚捧着玻璃杯,热水的温度暖暖的传来,熨贴了她一颗不安的心,对着秦母微微一笑:“是啊,是想起一个人了,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了。” 将水杯放下,陈楚楚飞快离开。 秦母送到门口,瞧着陈楚楚已经走远了,她也是觉得奇怪。 想到什么,扭头看了下长案的相框。 里头只有秦深的一张照片,可没什么问题。 秦父从后屋出来,秦母赶紧走过去,“老头子,你说他们咋会把婷婷送过来?” 秦父也是想不明白。 秦母想了又想,突然一跺脚:“这两人,该不是真的把婚离了!” …… 田野里稻子被收割掉,麦子刚刚冒出嫩芽,深秋的景色就应了这天气,也是荒凉的。 陈楚楚几乎是一路跑着出了水西村,走在田野间,她的脚步才慢了下来。 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惊疑未定。 秦家长案上的那张照片,照片里的秦深没有戴眼镜。 没有戴眼镜的秦深…… 她终于想起来为什么第一次见到秦深会觉得面熟。 因为她真的是见过秦深的。 只不过见到的不是真人,而是在报纸上。 知道这个案子时。 陈楚楚已经在化工厂,那时候的日子是真的没什么意思的。 除了整天泡在车间里呼吸有毒的空气。 业余的时间,她就会看看报纸。 厂里不缺废旧的报纸,没人管她会不会捡来看。 她喜欢看故事,对时事却不大感兴趣。 忘了是哪一张报纸,她在上面看见这个轰动的强暴案子时,距离案发已经过去了两年,报纸上面刊登出了犯人的照片。 陈楚楚之所以记得清楚,是当时她和同宿舍的女工林莉还说起了这个人,说看着他的照片长的斯文,不像是凶恶的罪犯。 林莉当时怎么说的,“谁知道呢?咱们又不是那些女人,没准那些女人愿意呢!” 陈楚楚没说什么,她本来话就不多。 可心里是觉得林莉说的话不对,哪有女人会愿意呢! 像她这样,名声坏了,就什么都完了! 而那张照片上的人就是…… 秦深! 陈楚楚倒吸了一口凉气。 眼睛极目望向西南方向,似乎要望到派出所里头去。 …… 沈英起初只当自己听错了,还想反问一句,话说了一半,却是愣了,眼睛蓦地睁大。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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