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容貌俊朗,年纪瞧着也不大。那老鸨的眼光可是着实不错呢。” “娘子瞧的倒仔细。”身旁传来一道凉飕飕的声音。 苏细一侧头,便看到男人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不知为何,苏细觉得阴测测的。她立刻转移话题,“现在看来,这龟公没死?还跑了?” “嗯。”目前看来是的。 顾韫章将那件烂衣裳塞进自己的宽袖暗袋内,然后朝天际处一看,沉吟半刻道:“时辰不早了,回去吧。” …… 虽然在花楼里找到了那些东西,但因为久久寻不到龟公,所以这件案子依旧没有大的进展。 夏日的天要么干燥无雨,要么暴雨连绵。 下了三日的雨后,宫里又传出了一件事。说是一座废物宫殿内的水井因着连日暴雨而涨水,浮起了一具被泡涨的女尸。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苏细下意识便联想到了那日在皇后生辰宴上,无意中撞见的那具被小太监扔进水井里的女尸。 一想到那具女尸,苏细便觉得浑身僵冷,连晚膳都用不下了。 她抱着自己的绸被,寻到书房里的顾韫章。 小娘子脸红红,眼红红,扯着顾韫章的宽袖道:“今晚我睡你这里好不好?” 隔着一层白绸,顾韫章能看到小娘子如娇花一般艳媚的容颜。郎君滚了滚喉结,声音沉哑,“娘子真要睡?” 天真无邪的小娘子伸着自己白嫩嫩的小脖子点头,“嗯。”她有些害怕。 “既然是娘子自己主动的,那为夫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 这话苏细听着,不知为何有些后脖颈子发凉。她想她可能是被吓得,那具女尸的威力着实是大,将她本来就小的胆子都快吓成核桃胆了。 入夜,两张竹塌并排放在一块。 中间隔一层纱帘,距离半米。 郎君盯着这纱帘,无声叹息。他委实是想多了。 天色还早,苏细睡不着,她伸手撩开纱帘,朝顾韫章那边看了看,“顾韫章,你睡了吗?” 男人道:“没有。”然后翻了个身,“娘子若是睡不着,我与娘子说个故事。” 苏细眼前一亮,这厮竟然还会说故事。 她立时坐起身,将那纱帘彻底撩开,然后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小模样。 顾韫章也跟着坐起来,不过他的姿势却是懒洋洋的,“上次那个宫娥,尸检出来说,她的脖子是被硬生生勒断的。” 黑暗中,男人的声音又清又冷。 “啪嗒”一声,苏细手里的团扇落到竹塌上。这是什么睡前故事?故意让她睡不着的吗? “然后呢?”小娘子战战兢兢的将自己裹进绸被里。虽然怕,但是那双求知的眸子却在黑暗中熠熠闪亮。 顾韫章没想到苏细是这个反应,他讶异的一挑眉,然后继续道:“这件案子与花楼那件案子可能是同一人所为。”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杀小花娘和宫娥的是一个人?” “嗯,很有可能。从对比来看,那些白骨和宫娥的脖骨断裂痕迹极其相似。”说到这里,顾韫章沉吟半刻,又开了口,“娘子可知,那小宫娥是哪个殿的?” 苏细摇头。她哪里知道。 顾韫章也不卖关子,道:“是坤宁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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