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去相亲了啊?您不是去寻人的吗?您这样做可不地道,就算是小人都看不惯……” 顾韫章听着路安的滔滔不绝,铁青着一张脸,咬牙吐出两个字,“闭嘴。” 路安却不闭嘴,“郎君,您让我闭嘴莫不是做贼心虚了?郎君我告诉您,我路安是只认咱们一个大娘子的,您日后若是想要别的大娘子进门,就要先过小人这一关。” “小人不管您是踩着小人过去,还是踏着小人过去,反正小人眼里只有大娘子这么一位女主子。” 面对喋喋不休的路安,顾韫章已经扶额往书房里去了。 路安见顾韫章走了,又赶紧笑眯眯的跟苏细道:“大娘子,您的屋子小人每日都亲自打扫一遍,保准一丝灰都没有。” “不必了,我马上就走。” 知道疯丫头平安,苏细也不想多留。她确实保护不了疯丫头,既然顾韫章要插手,那就让他插手吧。 路安见苏细要走,赶紧上前拦住她,然后突然收敛了脸上那副笑嘻嘻的表情,撩袍跪地,与她磕头,“大娘子。” “路安,你这是做什么?快点起来。”苏细伸手去扶他,路安却不起来,只道:“大娘子,奴才明白您为何不高兴。” 苏细抿唇,“你要替他说情吗?” 路安摇头,“大娘子,您知道的,郎君并非一人抽身便可抽身,他身后站着无数的人,郎君是无法独善其身的。郎君并非不喜娘子,只是郎君心中装着太多的事,太多的人。” 苏细看着面前哭红了眼的路安,沉默良久后才道:“……我知道。” “大娘子,您的屋子是郎君每日替您打扫的,不是奴才做的。”路安跪着上前挪几步,扯住苏细的裙裾,“大娘子,您就住一晚吧。即使是与郎君说说话也好,郎君已经很久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苏细看着面前一脸恳切,哭得跟鼻涕虫一样的路安,终于松口了,“好。”就当是报答刚才顾韫章的搭救之恩吧。 男人照常坐在书房里,就像以前的每一天。 苏细站在书房门前,有些犹豫。她抬着手,想敲又不敢敲。 “吱呀”一声,房门突然打开了。 顾韫章站在门后,看着面前的苏细,面色温柔道:“进来吧,外头风大。” 苏细垂眸进来,看到顾韫章关门的胳膊上印出的一点血渍,面色一变,“你的胳膊怎么了?” “没事。”顾韫章下意识往后躲,被苏细一把拉住。 男人闷哼一声,苏细立时放手,“你受伤了?” “小伤。” “我看看。”苏细蹙眉,强硬地拽着顾韫章坐到榻上,然后挽起了他的袖口。 只见男人小臂上是一块烧伤,上面好几个水泡,已经破皮,都跟衣服黏在了一起,撕开时血肉模糊的可怕。 苏细双眸一红,忍不住斥道:“你是蠢吗?都伤成这样了还不说一声,还扛着我走了那么久……” “娘子别哭,我无碍。”顾韫章用另外完好的那只手抚过苏细面颊,替她擦去眼角的泪。 苏细低下头,掀开榻上被褥,果然看到里面藏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瓶瓶罐罐。想见刚才男人就是在自己处理伤口,只是看他如今的模样,这伤处理的一点都不尽人意。 “我替你弄。”苏细按住顾韫章的手,起身去吩咐路安端盆水来。 书房门陡然被打开,正贴着书房门的路安一个趔趄,差点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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