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的模样,也没强求她陪着一同应酬,毕竟是季家大小姐,旁人讨好她还来不及,她哪里需要做这种事。 她实在不在状态,季洛甫于是就让司机先送她回家了。 她向来不听任何流言蜚语,鲜少跟风,对于别人口中的——陆程安啊,他长得确实帅,可是有什么用啊,周更女友这词你听过没?就是用在他身上的,他大概一个礼拜就换一个女朋友——她从未往心底去。 她不喜欢根据别人的描述去评判一个人。 她有着自己的思维方式,也有判别好坏的能力,一个人如何,她必须得接触过、目睹过、交流沟通过,才能得出结论。 依靠局外人的话语而跟风做出判断的,都是小学生的行为。 可是在今晚之后—— 她才发现,原来所言非虚。 他不仅生了张招桃花的风流面孔,他本身就是风流骨。 他不会为她停下。 朝夕当时,对二人的婚约有着十分清醒的认知,一段毫无感情基础并且之后也不会有任何感情纠葛的家族联姻。 或许是重逢以来的种种,让她突然迷失了。 让她产生了一种——他或许也会为她停下的错觉,所以她选择和他在一起,选择把这段作废了的婚约,再次提起,并且履行。 朝夕似乎也缓过了那股劲了,确实,在看到那女人身上披上陆程安的西装外套的时候,她的天灵盖像是被人用锤头狠狠地一击,脑海反应迟钝。 生气,难以置信,甚至还有羞辱感。 种种叠加。 对他的愤怒与厌恶也到了极点。 只是现在缓了过来,她重拾当时的心境。 婚约,是她和爷爷再次应允承认的,她向来说一不二,答应了的事,便不会反悔。 左右不过,再回到当初的认知罢了——和他做一对没有任何感情基础也不会有任何感情纠葛的未婚夫妻,互不插手对方的私生活。 想到这里,她冷静下来。 于是抬头,看向陆程安。 她看向他的眼神,似乎回到了重逢的那一天,她的眼里有着比利时晴朗的天,和煦的风,她像是无人区的玫瑰,傲骨盛放,漠土边境里卷席着飞扬尘土。 她脚踩着无数尸体,眼里似乎装了大千世界,但仔细看去,她眼底孑然一空。 曾经受过的伤,结成了痂。 玫瑰带刺。 陆程安心里暗叫不好,连忙说“分得清。” 可这已经无济于事了。 朝夕说“我觉得昨天我可能表述有点问题,所以让你有点误解,我在这里重新说明一下,我说我和你在一起,是指——” 她顿了顿,神色漠然,平铺直叙地像是在念稿, “——我承认这段婚约,即便我离开季家,这段婚约我也承认,你是我的未婚夫,仅此而已,再无其他。” 陆程安的神情也冷了下来。 他沉声说“你什么意思?” “我想我表达的够清楚了,按照陆检的双商,应该非常明白我的意思才对。”她隔绝千里的架势令人心寒。 陆程安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眼神清明,再次重复“我分得清,朋友和未婚妻的区别。” 她不甚在意地点头。 陆程安似乎是不耐烦了,伸手扯了扯领带,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那边接起,“二哥,你怎么还不上来?” “我在楼下,你给我滚下来。”他声音冷冽。 没过一会儿,朝夕便看到了沈放。 沈放远远地就看到坐在这儿的两个人,隐隐地察觉到了一股剑拔弩张的火|药味,他挠了挠头,慢吞吞地上前,“这不是朝夕嘛,怎么在这儿遇到你了?” 朝夕同他笑笑,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疏离淡漠。 沈放也察觉到了不对,他下意识道“二哥,你惹朝夕生气了?” 陆程安的眼梢冷冷地吊起,“解释一下。” 沈放“我解释什么,我又没惹她生气。” “沈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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