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间里。 洗手间是大理石台面的。 朝夕被放上去的时候,裸露在外的皮肤接触到那冰凉的台面,像只惊弓之鸟一般惊醒,“陆程安!”她气结。 因为刚睡醒的缘故,她双眼湿漉漉的,并不是生气状态,更多的,像是娇嗔。 陆程安双手撑在她的身侧,缓缓靠近她,气若游丝道:“再大点儿声,跟昨晚那样,嗯?” “……” 他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眼梢轻佻,双唇若有似无地贴在她的唇上,嗓音低哑,带着暧昧气息:“我还没试过在这里……” 后半句话没说完,一脸别有深意地看着她。 暗示意味十足。 朝夕推搡着他:“我饿了。” “哪里饿了?” 他的手往下,恶劣地伸了下去,“这里?” 猝不及防的亲密接触让朝夕浑身发软,她咬了咬唇,声音发颤:“你……” 陆程安的动作未停,他侧过头来吻她。 浴室内响起暧昧低沉的喘息声。 过了好久。 朝夕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衣服滑到肩头,露出来的皮肤上,星星点点地印着或深或浅的吻痕。而始作俑者,衣衫齐整地靠在墙边看着手机,侧脸清冷,似乎察觉到她哀怨的眼神,他眉梢一扬,转过头来。 “还想再来一次?”陆程安眼眸似含春色地笑着,神情有几分为难,“你让我恢复恢复,毕竟我奔四了,年纪大,体力也不如你。” “……” 朝夕漱了口水,面无表情地说:“你给我闭嘴。” “要接吻?”陆程安悠悠地笑着,把脸凑过来,没皮没脸极了,“没想到我家朝夕,过了个年,变得这么主动了。” 顿了顿,自说自话似的:“那明年是不是更主动了?” “……” 朝夕:“你想得美。” “……” 隔了几秒,就看到他闭着眼睛,站在那里。 朝夕:“你在干嘛?” 他神色淡然,道:“在想。” “……” · 陆程安特意约了个老中医给朝夕看身子。 她每次生理期第一天肚子就疼,脸色苍白没有血色,这段时间感冒又持续了很长时间,陆程安原本早就想带她去看看的,但她这段时间太忙,连一天都挤不出来。 正好这几天两个人都休息,于是陆程安便约了这位中医。 这位老中医挺有名的,也很难约。 陆程安之所以约到,是因为这位中医是他的堂爷爷。 看病的时候,老人笑咪咪地看着朝夕,又看了看陆程安:“你这么大费周章地约我,原来是给一个女娃看病。” 陆程安神情疏淡,低头勾了勾唇。 老人偏头看向朝夕:“这小子挺难伺候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给别人这么一副忙前忙后的操心模样。” 朝夕伸手把围巾扯了扯,强壮镇定,刚准备回答的时候,老人突然转移话题,似乎对二人的关系并不太想要了解的样子,“做什么工作的?” 朝夕:“医生。” 老人挑了挑眉:“怪不得身子这么差,我再给你开点安神的,你自己多注意休息。” 朝夕点头。 老人又问:“准备要孩子了吗?” 朝夕愣了下。 老人笑着:“例行问的,别紧张,我也没有催婚的意思,这小子连他爸妈都管不住,我也懒得催他。” 朝夕:“还不准备要孩子。” “嗯。” 老人刷刷刷地在纸上写字,几乎写了两页纸,随后起身抓药,“你们估计也没时间煎药,我这儿把药给煎了,晚上时宴过来,我让他把药送到你那儿去,你住哪儿呢?” “他知道我地址。” “行,我让他送过去。”老人叮嘱道,“早晚吃一包,饭后服用,喝完七天再给我打电话,我让人煎药送过去。” 陆程安:“好。” 直到离开,老人都没有问过陆程安,他今天带过来的女人,到底是谁。 他和她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 回家之后,朝夕和陆程安如往常一般在书房里看书。自从她搬过来之后,陆程安又买了一张书桌,和原先的书桌一模一样,并排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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