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弄啥嘞!”赵星河作势抖了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前段时间早晚还比较凉爽,夜里睡觉也就不觉得什么,可最近这两天温度明显上升,晚上赵星河就睡的不太/安稳了。 她这人就是典型的小姐身子丫鬟命,从前就是,冷了不行,热了也不行,不过她住在北方,夏天没有南方炎热,再加上有空调,倒也没有太难熬,冬天又有暖气地热,坐在屋里穿着短袖吃冰棍,舒服得很。 如今她身处七十年代末,别说空调了,家里连个电风扇都没,就两把蒲扇,她扇了会儿还嫌手酸。 厕所的问题解决了,可这会儿她又热的睡不着了。她望着棚顶发呆,听着高远阔均匀的呼吸声,她羡慕了。 高远阔早就换上了凉席铺地,肯定能凉快。 她暗搓搓地想,要不明天和他商量商量,她睡地上? 思来想去她还是觉得算了吧,本来让人家打地铺就够不好意思了,她再腆着脸为了凉快和高远阔换地方,那还是人干事? 赵星河叹了口气,熬吧,顶多俩月夏天就过去了。 心静自然凉,她安慰自己。睡不着就构思小说,也不知过了多久,稀里糊涂的就睡着了。 第二天是周末,高远阔一大早就出门,赵星河以为他又去给陈三好他们送货去了,也就没多问。 临近中午,高远阔回来了,手里还拎了一个大袋子。 赵星河倒没注意袋子,她先注意到高远阔换发型了。 “你剪头发啦?”赵星河走过来,“怎么这么短呢?” “凉快。” 赵星河伸手摸了摸,是寸头,还有些扎手。 高远阔看了看她,问道:“不好看?” 赵星河故作打量状,一脸严肃,高远阔盯着她,见她半天不说话,反应过来是在逗他。 他一只手捏住她的脸,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赵星河最近生活舒心,饭量大了些,脸上肉也多了点,捏起来手感还不错。 “鲨开!”赵星河被他捏的话都说不清。 “好看吗?”高远阔不松手,又问了一遍。 赵星河连忙点头,一脸真挚。 高远阔满意的嗯了一声,松开手。 赵星河揉着脸,心里骂他,什么人啊! 不过话说回来,他真是挺适合寸头,看着特别精神,整个人都透着硬朗之气。 七十年代开始男士的发型开始有了转变,从来到这赵星河见到了不少头发长的男人,因为要变换发型,可不抹头油就不定型。后来发蜡流行,那东西定型效果更好,之前流行过的什么“菊花顶”、“无缝青年”都靠发蜡定型。 可发蜡的味道实在不算好闻,甜梭梭的,混合着头油的味,隔老远都能闻到。赵星河去书店的时候碰见过几次,感觉整个书店里都是那味。 高远阔之前头发也有点长,不过他从不抹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还挺喜欢看他刚洗完头发时的样子,刘海垂下来微微遮住眼睛,整个人看起来乖极了,像小奶狗。 不过他现在剪了寸头,变小狼狗了。 都说寸头是最能检验男人颜值的发型,很显然高远阔经受住了检验。 这边她正胡思乱想着,高远阔已经开始一样一样从袋子里往外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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